但是,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够明白大师父钟灵通的一腔苦心呢?他之所以这样急着为左白枫想方设法树威立信,可能就是为了弥补一种深深的自责之情吧。可是,若要论及真实的企图,好像此时连他自己也有说不清的时候了。反正一种复杂而又偏执的执念,已经深深的映印在他的内心之中,仿佛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一样。
之所以,不等左白枫再吟诵出第二首悲凉诗句的时候,钟灵通就已经把左白枫此时的伤感之情,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场下之人的身上。但见他伸出手往场下众人之中一指,接着便高声朗烈叫开了。“白家三小姐,你且上得比试台来评评这理,说句公道之话。不然左白枫这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了。”
“咱们现
在都把这一年一度的比试桂冠相送与他了,他还嫌弃着要推辞掉。你说左白枫这小子是不是欠捧的,人家拼尽全力争得你死我活,最终的结果还不一定争得这样的好事呢?他倒好,自命清高,不屑于咱们这一套。”
“但是,他却忘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一套。否则,他将寸步难行!”
台下的众人听得台上的大师父当众这样一喊,所有的喧闹马上就静止了下来。一瞬之间,就全然扭头看上了当中被大师父点名叫唤的白家三小姐。而此时夹杂在人群之中静心观望的白家三小姐,好像并没有意料到台上的钟灵通会突然这来此一着,点名唤姓要自己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走上比试台上去,为他们正陷在犄角之势中相持不下的左白枫,从中调停并开解起他们不相合的异议来。
但是,尽管眼前之事来得那么突然,几乎让她有一些措手不及,可是白家三小姐毕竟也是见过诸多世面的人,就在自己突然被钟灵通点将上台和解措手不及之间,她还是极其利索地坦然自笑起来,一时走上台去张口急说道。“哎哟,大师父,这可是你们雪松山自己家里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来横加干涉呢?”
“你看,我这样一个文武不通的弱小女子,被你们这样当场一吓可是胆都要破了的,还怎么跟你们一起来调教左白枫啊?我看这事儿还是你们的大师父说了算,用不着听从左白枫那小子的意见的。”
眼见白家三小姐被大师父从人群之中请了上台,并且一开口就好像有意识地打压上了自己一样,左白枫顿时气得恕目相向,一时冷眼相怼道。“哈,哈,白子荷,你还真会说话呐。我若是不注意听的话,只怕这个时候早已被你算计上了。”
“你这话里藏针的活儿,可真是狠毒得很呐!再这样被你忽悠下去,我都快被你这最毒妇人心的恶语撕破脸皮了。”
但是,左白枫此话一出口,还没等它自己飘落下来,马上就听得大师父钟灵通的愤怒之声传了出来。“白枫,你休得无礼,口出狂言如此伤害白家三小姐。”
“本尊请白家三小姐上台来评理自然有我的道理,虽然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不愉快伯事情发生,但是此时此刻是不需要你如此恶语相向的。”
“你还是青静下心来,听本尊和白家三小姐慢慢向你说一些红尘俗世的道理吧!免得你以后出尘入世仍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高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尽是做一些自己打脸的傻事。”
场面上,不等大师父的言语在在左白枫的耳中发生教化的作用,就已经听得旁边的‘虎喷’大仙即时插嘴进
来说着了。“对呀,大师父真是说得好。”
“左师弟,可能你也不大相信,本仙之所经落得如此沉寂的下场,就是当初自己出尘入世之时不听他人规劝,自以为是的结果。如今细想起来,果真是自己错得大离谱而不守山中的规矩所致,怨不得任何人了。”
说着,见左白枫仍是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呆在那里,马上又自嘲地解释开来。“左师弟,本仙真不希望你从走‘虎喷’大师叔走过的老路,犯下同样愚蠢的错误,那后果可是得不失偿的。”
“其实,你在擂台之上赢得了我并没有做假作弄,为何对于头顶桂冠之事就显得那么麻烦而力不从心呢?”
“本仙心里想,只要你做得光明磊落就可以问心无愧,做你该做的,承担你该承担的,顺其自然,万事可期。逆境而上,只怕后患无穷。”
“真的吗?虎喷大师叔!”
左白枫惊得疑然而问,一时就惊呆在了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