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左白枫一时真是气馁不过。
回头想一想,自己都已经做出这样低微如尘土的退步了,大师父和众长老怎么还没有什么表示。难道他们真的要左白枫拿出自己的诚意来,殿中的众人才愿意放过和相信他吗?
左白枫此时又显得莫名的狐疑起来,闪着一双如同贼眉鼠眼一样的眼睛,直直地打落在殿中高坐在当中的大师父身上。
见得殿下的左白枫竟然这样打量着自己,座上的大师父钟灵通即时捋须微微一笑,继而指着殿下躺在简晚担架上的刘雨儿连说道。“哈,哈,左白枫,你竟然为了她要和咱们雪松山这么多长老闹别扭?你小子的胆子也特太了吧!就不怕本尊和众长老把你踢出雪松山去?”
“本尊啊,看来以前还是白痛你了。你小子还没经历真实的情劫倒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说着,整个脸上的表情似是很懊恼一般,马上又低缓下声来喃喃自语道。“唉,左白枫啊,你让本尊在众人面前怎么样处置你才合适呢?你不会真让本尊又把你打回一千年前的原形吧!”
“啊,打回一千年前我的原形?”
左白枫一时疑然而问,不等高高在上的大师父钟灵通把最后的话语吐落下来,他就已经吃惊地嘣出了这一句。眼见众人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左白枫马上又狐疑地问上一句。“大师父,难道我一千年前的原形也是一只野狐吗?和那个历劫千年的狐仙‘白子荷’一样,为情为爱痴缠至今!”
“啊,当然不是了。”
殿上的大师父钟灵通那容得左白枫醒悟过来,他就已经断然回绝了他的疑问,接着又快速地带过话题,低沉而缓慢的说道。“白枫,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那是什么千年灵物转世呢?顶多就是一个人形花缘的故事罢了!”
一瞬间,不等左白枫听得明白大师父钟灵通的说话,站在他旁边的一直不说话的清风道仙,这时如同防犯再次犯傻一样,马上就顺着钟灵通的话荐急说道。“左白枫,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进水想疯了了?你啊那能是什么灵物转世呢?大师父这样打着双方说那是在劝你趁着现在这样的情形看得现实一点,千万不可听信某些胡言乱语反而乱了自己的本性和初心,到时候你一量犯起糊涂来,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可是这喧动的场面上,那里还容得清风道仙再一次想要解释开来,左白枫就已经撇起他那一张张开的猛虎大嘴怼怂开了。“小师叔,我怎么看你这急得如同火烧眉毛的样子,好像就是急着包藏祸心一样。你快说什么是一个‘人形花缘’的故事罢了?你和大师父这样一唱一和的到底是闹的那一般啊!”
“但是,现在怎么着也感觉得到你们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只是你们心昭不暄不愿在我的跟前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左白枫不打听也罢。不过你们总得先帮我救救眼前这个昏死的刘雨儿吧!饭再拖延下去真的会花妖人亡了。”
“哎哟,左白枫,咱们可没有说不帮你救刘雨儿啊!咱们只是说你也别想你自己是什么灵物转世罢了。”至于什么是一个人形花缘的故事罢了,小师叔真的不知道,你也别追问了。”
“好啦,现在咱们也不与你拉扯下去了,你小子得学真灵点,千万再别在众人面前和大师父纠缠下去了。否则,惹恼了大家,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
等左白枫的话语一落,清风道仙就急着抢在众人之前把话拽辩出来。他做出的那一副急迫的样子,好像是刻意遮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只不过是想急于掩过饰非罢了。
但是左白枫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这里,反而着落在此时仍然和他一样,直躺在简易担架之上的刘雨儿身上。只看眼前这个他突然示弱的形势,就知道左白枫此时此刻万般无奈的挣扎和悲衰。他那里还管得自己是不是另外一种灵物转世,只要救了眼前生死不明的刘雨儿,那才是他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和期盼。
“清风小师叔,我左白枫那有惹恼大家啊?还不是想救你们成全我的救人之心罢了!”
可是,全殿之中的人们好像是有意和左白枫作对一样,对于他这时的竭力呼救之声仿佛是毫无心动一样,没有殿中高高在上的尊主钟灵通发话,反正他们就像一堆泥塑的佛像一样,任尔吹的是东南西北风,他们仍然是高坐不动。
这样一来,急得心里嵌卡不安的左白枫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努力顺势左右相看了一下,直接又向殿中高高在上的大师父钟灵通乞求道。“大师父,白枫现在求求你了。你就开恩救救刘雨儿吧?就当是白枫求你大发慈悲之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点阴德吧。”
然而,整个殿堂之中,不等左白枫的话语着落下来,就听得殿下左右两边相坐的众多长老齐声怒喝道。“左白枫,紫霞冠大堂之内岂容你这一般儿戏,反复无常。”
“你小子想真心救人也罢,假仁假义做作也罢,尊主自然有他的主张,何须你小子这样周而复始的乞求于人,强难于他啊!”
“若你还算是咱们雪松山紫霞的弟子,咱们还是希望你想清楚,一切听从尊主的吩咐和安排就是,不必如此处处屈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