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老者此时正手捧着一杯热气缭绕的香茶,凝神而望。
此时,他座落得那一副恬淡的情形,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外界之纷纷扰扰的多桀红尘一样,他只管注视和凝神他手中的茶水就好,身无旁鹜。
了缘大仙见状,虽然心中难免会生出一些多余的反感而有所不甘,但是在那老者如此神情甜淡的面前也只能自叹佛如了。比竟在雪松山的紫霞冠上,时至今日还没有人能够超越于他。
他仍是雪松山上的一冠之主,无论怎么样都不怒自威。
一时放下眼前的各种焦虑,只见了缘大仙当即拱手合十,躬身打着无量天尊的呼号拜见道。“本仙拜见尊主,本仙今日所议之事,乃本冠大雄宝殿昨日发生的一件快怪诞之事。”
“本仙听闻殿中值日小童所言,昨日正午过后,殿中所供本冠开山始祖之神像突然眼中流泪,面带悲容,其时声带悲切,宛如一长哭妇人一样幽幽而言。‘吾之徒孙归矣,然旧情难阙,新情又伤。所获祸患,危及仙根。吾冠之从,忽与推却,宜助其难。仙却一了,必有大成!’”
那正座而居的老者闻言,一时讶然大惊,面色严然而瞪大一双惊奇的苍老眼睛,急促问道。“了缘大仙,大殿始祖之神像果有其言?不是值日小童因错生怨而搪言塞责的敷衍之言?”
听得那老者惊呼一喊,双眼犹如鹰膺一般犀利的瞪着自己。瞬间觉得他那审视而凌利的眼光,就好像是直接审问他而不是在惊呼值日童子的回复之言一样,了缘大仙即时惊呼着一双张得大而惶恐的眼睛反吉道。“尊主,本仙以为值日小童乃是大殿常设职责,即使再有不是那些值日小童也不敢拿本冠始祖之神像来说事。”
“况且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特别像咱们这一些跳出五行之外,渗道修仙之士的人群来说真不是什么奇闻怪事。”
“本仙以为此等荒诞之事,咱们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何况是关乎咱们本冠始祖的声名之事,咱们就更不该托大了。”
得了了缘大仙此等剖析之言,那座上的尊主一时也迟疑起来。思虑良久,只见得那尊主突然抬头惊呼的说道。“嗯,既然了缘大仙如此信旦之说,那本尊也始信有之吧。”
“毕竟,咱们冠中的清风道仙和左白枫那小子出去那么久了,也该到了快回来的时间吧。”
说罢,从又捧起案桌上的茶盏,一时慢悠悠的品偿了一口。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着似的,急速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手指着眼前的了缘大仙,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了缘大仙啊?如果真是大雄宝殿的始祖神像显灵了,那这几句神灵之话必定就是指向就要回山归来的清风道仙和左白枫二人了。”
“若是真应在二人的身上的话,那咱们现在就应该做好迎接他们二人的准备了。”
听得那座上的尊主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将起来,那了缘大仙即时也附言道。“如此说来,那值日童子之言是可信的了。果然是咱信冠中的始祖祖神像显灵了,要咱们合力来助冠中的徒子徒孙渡劫了。”
“哪,哪,依尊主之言,本仙就得传喻下去,让殿中各职责的道仙和值日童子,暗中做好各种防患未然的准备了。”
此时,只听得那了缘大仙的话语一落,马上就听得座中的尊主勃然应道。“自然是了,本冠的始祖都显灵了,你想咱们能袖手旁观吗?还是如你所言,早作准备的好。”
“嗯,那本仙就依尊主之言,回去暗把法旨相传下去。”了缘大仙又双掌合十道,躬身显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然后就慢慢退了出去。
等了缘大仙一脚踏出了老者的禅房,那左右相候的明月童子马上趁步上前来说道。“大师父,你也相信了缘大仙所言?果真是本冠的始祖神像显灵了,蹩下名言警句来警醒咱们,必定要合力支持和求治清风师叔和左白枫?”
那个被称为大师父的老者,即时翻眼狠狠地瞪了明月童子一眼,没好气地回怂道。“不是啊,那你以为是什么啊?了缘大仙吃饱了拿一些无聊的话题来找渣渣儿?你不觉得你这样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也大过苛刻了吗?”
明月童子突然被大师一通怒怼,马上收起他那一副过于多虑的心态脾微地答道,“哎哟,大师父啊,我这不是为清风小师叔和左师弟着急吗?怎么又招惹了你老人家呢?”
但听得那老者一声唉叹,即时对着明月童子悠悠的摆手道。“唉,小鬼头,当然不是你招惹我了。大师父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也罢,也罢,咱们现在不谈这个了,你快去传另外一些议事的人进来吧,只怕他们这个时候都等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