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听得左白枫如此铿锵之言,清风道仙凯然而望,一时又坦然应道,“小子,你也不必如此和我客气和闹上劲了。俗话说得好知耻而后勇,排山倒海不可挡。”
“前面的一切都已过去,后面的一切即将来临。小师叔对你不求别的,就求你知错能改,从亲面对自己,眼下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啊?小师叔,你对我竟是这一点期望而已?”
左白枫霎时惊讶而问,就好像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一个至亲的人对另一个人的要求最终竟是这么的低端!甚至感觉有一点莫名的赤果与苍白。
然而就在叔侄二人这一翻惺惺相惜的时候,车上的白家三小姐已然呵笑道插话挤进来了。
“哎哟,左白枫,清风仙长,你们叔侄二人就不要再上演这一幕让人感动和哭泣的亲情大戏了。若是你们再这样男男表演下去,只怕连我这个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
“你们这场面啊,真是肉麻得很!”
“但是,咱们说好的救人场面呢?你们叔侄二人似乎演得真的忘记了啊,一点影儿都没有!”
突然被白家三小姐这样无情的提现开来,清风道仙整张苍桑的脸上一红,马上就挥动他手中的拂尘,扭头回过来呵然说道。“白家三小姐,请你稍安匆燥!我先把你送回镇上的白府大院,马上就打马救人去。”
“啊,清风仙长,你又想着把我送回白府大院去受罪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啊?”
听得清风道仙这一句令她恶心的俗话,白家三小姐急得马上出言驳斥道。好像她打心里就不认同清风道仙的想法一样,只要一提到白府大院这四个字她就头皮发麻,脑中肿胀,恨不得逃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越远越舒心。
但是,对于白家三小姐这一翻出乎意料的表现,清风道仙显得并不认同。非但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这样的目的,反而还极力地吆喝着那赶车的老儒头,打马快速的向白府大院奔跑而去。
这样一来,却急得乘坐在马车之上的白家三小即时大声惊叫道。“清风仙长,你这是作甚啊?快把马车停下,我不想回家。”
“我不想回家,清风仙长,你不会又把我一个弱女子硬往虎口里送吧!”
话落声止,不待那清风道仙发话开来,那赶车的老儒头就已经‘吁’的一声把快速奔跑的马车勒停了。
老儒头也不急于搭理旁边的清风道仙,马上回过头来急速问道。“白家三小姐,你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苦衷?竟然也学得那上古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苦衷啊?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家而已,你别是问这些了。”
但是白家三小姐一时急速而答,似乎很是怕人提起有关她的疑问和决定一样。一个已经经过自家门口而不想回家的人,在别人看来或多或少都必须是隐藏有一大截故事的人。
故而在老儒头的眼里,白家三小姐也不例外。如此做作和急速想逃离家门之人,必然隐藏有一段伤心的故事。只是现在缺少了美酒榔香的缘故,那凄美的故事才没有被人真正发掘出来。
一时被折家三小姐堵上了嘴,老儒头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只是把马车停落在一旁边的路边,此时此刻竟不知是该打马上前,还是勒转马头往回赶。然而就在老儒头深觉左右为难之际,旁边的清风道仙已经赶紧插言进来了。
只见清风道仙在听得白家三小姐一口回绝老儒头的盘问之后,他突然就接口横空而出的说道。“三小姐,你也不用躲躲闪闪的了。其实我明白你逃离家园的苦衷和决心,一者是为了逃避那些犹未停止的风波伤害,二者就是不舍经历千辛万苦仍然要跟左白枫这小子相聚在一起。”
“因为上天造就了你们一段无辜的冤孽,那么上天也会成全你们一段精彩的奇缘!”
“不管你们二人现在信与不信,这既是你们今生的缘也是你们今生逃不掉的宿命!”
然而,还没等清风道仙这一段精彩的论断,从他的嘴中飘落下来生根发芽,白家三小姐马上就扳起她的那一张染得绯红的桃花脸反诘道。“噢,那依清风仙长这样说来,我白子荷今生的宿命凯不是要和左白枫这小子绑在一起了?”
“他去哪,我就得跟到哪?他若要做那偷鸡摸狗的坏事,我也得像世间赞美那些夫唱妇和的典故一样紧跟不舍,完完全全没有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