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白枫,你怎么能这样狠心的抛弃我呢?难道我在你的眼中竟是这样让你讨厌吗?”
“如果是,那好。我现在就把这一袭火红的新娘之装撕去,不再强迫你与我成亲了,咱们都随了自己的心愿,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再别去管那红尘之中的万千条规规矩矩。”
“还有啊,白枫,祝愿你从此以后脱离苦海,回归一心,痴志守道。与你相爱的人儿相伴永远,朝朝幕幕,只慕鸳鸯不慕仙!”
“我刘雨儿,永远把你当成是我心里一生一世最挚爱的好夫婿!”
说毕,话已将完,只见一道寒光闪亮地划过,鲜血飞然。
再随着女子‘啊’的一声尖叫,刘雨儿那一袭红装的火红之影就慢慢萎然而倒了。
像极了一颗闪耀着血色的流星,一划而过,瞬间消亡。
“雨儿,刘雨儿,你这是做什么啊?白枫不许你去死啊!”
“你不要这样自私自利了,我受不了你啊。雨儿,刘雨儿,你快起来,快起来啊!”
突然见得刘雨儿瞬间而倒,还带着一袭血色的桃红,缓缓的笑意,左白枫疯了一般的狂叫着,嘴中猛然如许疼痛的叫囔着,仿佛突然间有了无限的悔意一样。虽然他两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上前去,列死地抱住了就要萎然而倒的刘雨儿的温软身子,但是两眼之间仍是禁不住泪水飞扬。
“雨儿,刘雨儿,你怎么那么傻,非得这样对待自己不可?你不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可能出现转机的吗?包括你对我的爱也一样。或许就在我翻然转身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接纳了你呢?”
“哪你这样做作起来,是不是让自己很后悔,让人很痛心啊!”
左白枫终于在抱紧刘雨儿的瞬间,满脸泪痕的呢喃着说出了这几句,一副心痛欲绝的样子,恨得疑眉紧戚,苦海边洋。
但是,就在左白枫抱紧刘雨儿之时,呢喃着说出这几句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话语之后,朦胧之中突然听得刘雨儿艰涩地吐字如珠的说道,一副怜悯人心而又痛切肝肠的样子,直让人见之潸然泪下。
“白枫,白枫,你不要再难过了。其实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你左右为难,而且我也终于可以躺在你的怀里了,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白枫,我现在很兴慰,我知道五百年前的白子荷可以为你穿胸而死,信守誓言。但是,令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五百年后的刘雨儿也一样可以为了你舍生取义,决然赴死。”
“我死得其所,你爱得忠烈。咱们各取所需,你不必心存后悔!”
一时间,看着刘雨儿这一副以爱的名义决然赴死的绝情,左白枫的脑中瞬间又浮现出一幅白子荷曾经告诉过他的画面。
那是在一个漆黑的冷月之夜,荒凉古寺,阴风啸索,冷月萦萦,烛火摇拽,一个身穿一袭白衣的长发女子,宛如一具圣吉的珠圆玉润倒卧当场,当中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剑直没入在她的胸口之上。旁边一青衣少年正襟危坐,一时泪水涟涟地环抱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后,当胸流出的冉冉鲜血已然染红了二人的心身。
她们二人相互依持相互信守的样子,让旁边那一个长须飘然,气得一脸酱紫的老道,泪水潸然,嚎啕大哭。仿佛突然遭受了一通莫名的雷电相击之症一样,死死的僵直在那里,形单影只,不知所措。
“白枫,你怎么了?想什么想得这校样出神入迷!不会是因为我刘雨儿这样的做作而让你感到深切的内疚和痛苦吧?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白枫,咱们各得其所,不必心存后悔。我刘雨儿这样做不但让世人看到五百年前白子荷能够这样这你就死,而且五百年后我刘雨儿一个凡间的女子,依然可以为了你而决然赴死。”
“我想,在一个女子的一生中,你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山野女子,能够遇上一个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子已经是不容易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若是再能够获得他的爱和表昧,那真是上苍可垂怜和开恩了。我不想错失此中的机会,更不想错过你,那怕让我用生命去守护和换取,我刘雨儿也决不会犹豫和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