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也别把咱们的容忍当成了避难的居所,把咱们的同情当成了你们的理所当然。”
“哼,狗大,你别得势不饶人了。咱们也不是任人好欺负的主,你休想这样来吓唬咱们四人。”
那刘太少见势不妙,一时竟对那个刚刚还喝止着他们的粗衣男子喝道,好像他们那一副往日作福作威的样子,仍然是四人当成驱使众人的凶恶武器一样。
那被叫作狗大的男子突然被刘太少这一道恶喝,还未等众人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马上就听得那叫狗大的男子跳将起来发飙道。“刘太少,你休得在咱们的面前指手画脚了。你觉得你们父子二人现在还有往日的威势来驱使咱们吗?眼下之势还有谁再听从你的调遣啊?”
“要我说啊,就你们这四个不成器的东西啊,还是快点滚回你们的老窝去!这里啊以没有你们的立锥之地了,何必还这样死皮赖脸的落在这里,空等别人的指指点点而指桑骂槐呢!”
一时说罢,那狗大犹是不知满足的样子,刚想要操起一道乡下人的粗言细语再说将下来,谁知此时却被旁边站着的那个刘大哥阻挡了。
只见他一时摆手打断那个狗大的话儿,直接对着那四个惶如凄惨的四人说开了。“狗大叔,你也别和这四个落水狗一般计较了。他们啊现在那里再配得上和咱们这些人说话呢?你就当他们四人是一条乱咬乱吠的疯狗好了,休得再理会于他们。”
那狗大见刘大哥开口帮上了他的话头,一时竟也附言附和道。“嗯,还是刘大哥说得对,对于这种害人于无形的落水狗,咱们真没必要再和你们一般见识了。你们帮拉渣之人啊,就等着自己乖乖的走入十八地狱,忍受那绝无仅有的地狱式扎磨吧!我就懒得理你们了。”
说罢,那狗大猛地扭转头颅,狠狠的就从嘴中吐出几口恶气来,好像终于解脱了心中郁积的仇恨一样,可以无所顾虑地向那还不死心的刘太少等人喷去。
可是,那三人一时受到那狗大和刘家庄等人的如此谑待,正待又要与众人严正交涉开来,只听得那个长须白发的老庄主颤魏魏地走上来,好像是解围一样喃喃说道。“唉,咱们已是落日中的黄昏斜阳了,那还有日升冲天之势,又何必与他们这些粗使之人一争长短呢?这不是徒然自招烦脑而已。”
“况且俗话说得好,人穷不与富家争,小民不与官家斗。依我看呐,咱们还是先自离去,静观其变,然后再徐图其谋。我相信只要那刘雨儿与那个妖道查结合,咱们必定有机会再翻云覆雨,重头再来。”
三人听得那老庄主一时如此之说,又抬眼正看了那周围的人群一眼,思虑片刻,霎时就点头称是不已,继而也恢溜溜地倦起一席残零的身影,在众人的嘲笑与侮骂声中渐渐消失隐去,瞬间没了踪影。
场面上,没有了四恶人狼狈为奸的身影在场搅局,刘保家的大院顿时变得清朗和安静了许多,甚至连此时的空气也变得流畅长涌一样,随便四处循目相看,心明几净,就连此时深遂的夜空也觉得风清月明,星稀隐隐,轻烟逸逸。
在如此柔和的冷宵深夜,众人再热闹和啸喧了一阵之后,才见得他们在刘大哥的嘱托中隐隐散去,瞬间就已经走得七零八乱,人迹语尽。
见刘家庄的众人已经散尽,当中的刘大哥马上回转过身来指引着清风道仙说道。“唉,本庄之事多亏了清风仙长才能祸不相延,若没有仙长从中相助,只怕今日本庄就得祸患不断。”
“仙长真是辛苦了,就请随本家粗使之人去客房休息安歇吧!明日咱们再为那一对新人热热闹闹,相庆一翻。”
清风道仙一时受邀,顿时环目四处相望了一遍,见已无大异,遂也不多作推辞便跟了上去。
这样一来,半宿无语,夜风悠悠,月晦星稀,天终于慢慢亮了。
第二天,当太阳露出第一道灿烂的霞光,直接照射在刘保家大院的时候,整个刘保家的大院早已显得热闹异常,精彩纷呈。从里到外每一棵树上和廓角都挂满了一条条花团锦簇的红绸带,迎风飘洋,煞是美艳。而小径和走廓上铺设的火红地毯,早已连缀成一片火红的海洋。还有那挂在檐宫带角上连心点盏成的火红小灯笼,更加妖娆地显露出几分欢天喜地的大嬉气氛。
一时间,刘保家的整个院落全都布置得红红火火,喜庆连天,令人溜恋忘返,陶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