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这短短的一时之间,不等青面郎声落话止开来,场中的左白枫就像早已感染了悲情怜悯一般,跟着青面郎柔情洒落的话语,霎时也情深款款地喃喃细语吟诵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
但是,场中的清风道仙见得左白枫和青面郎这互为对吟相怜的一幕,惧怕二人一时魔性大发再度乱将起来,马上就趁前露出一副吃惊而厉声斥责的样子,凶猛地在当中比划道。“左白枫,你小子发什么神经?人家青面郎一时心有感触,情伤而不能自语罢了,你来和人家添什么乱啊?”
“你小子还不快快收了你这嗡声嗲气的恶心之语,更待何时啊?”
听得清风道仙当头一喝,这残瀑的声响就如同炸开了的烟花一样,直接在这漆黑而喧嚣的夜空中散布开来。搅得此时的众人如临大敌一样,个个精神吭奋,神情紧张,完全就没有了这捉妖除魔之后的兴奋和快感。
反而像那孙猴子被设计带上了明晃晃的紧砸咒一样,只要你们稍不如我意咱就狠狠念动那紧砸咒,咒得你头痛欲裂,六亲不认。到最后,你还得蹦将回来,低声下气地接受他们的轻漫和蹂蔺,直到完全屈服在他们的诅咒之下。
可是那已经沉吟不语的青面郎,听得清风道仙猛然阻止左白枫跟着自己在发泄他那一腔悲观的情绪,马上呵呵笑了一笑,然后双眼盯视着清风道仙讥讽道。“清风道仙,你们雪松山的清规戒律也管束得大严子吧?人家左白枫只不过是随我自由地发泄自己一腔悲愤的情感罢了,不会就牵涉到你们雪松山的什么声誉吧?”
清风道仙被青面郎当众一问,机械地迟疑了一下,才坦然笑道。“哈,哈,青面郎,这当然不会伤及咱们雪松山什么声誉了。我也只是给左白枫这小子提一个醒罢了,那能有那么多意思和牵绊。”
“这小子啊常常就是得意忘形,顾前不顾后,一旦无理发起浑来,就是拿十二匹马也拉不回来了。就像是他现在为了‘白子荷’ 跟你们相耗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啊,我现在就是希望左白枫是这个永不认输的样子,那我把那个小溅人的二魂四魄还给他就放心了。”青面郎即时由衷的赞赏道,好像是一副十分欣赏左白枫的样子。
但是,还没等他这一声赞叹落尽繁华,马上就听得清风道仙赶紧抢上来解说道,“哎哟,青面郎,你可不能这样横夸这小子哟。否则,他一旦滋事闹将起来,那就是祸害无穷了。”
“这小子诡异得很,没事还好,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可就是为了自己的私下利益而六亲不认了。就像他现在坚信白子荷与他前生有过的誓言一样,非逼得你这个魔界的王子自甘放手不可!”
惊愕之间,再次听得清风道仙这样无穷无尽的贬低左白枫这小子,好像是在明着耍弄自己一样,青面郎即时开悟地苦笑道,“清风道仙,你也不必这样无底线的贬低左白枫这小子了。我与他都有过那么多交集了,惹是还不明白和猜测得到他此翻的心思的想法的话,那岂不是我白白浪费了这一些与他交集的时日了。”
“清风道仙,你别再贬低这小子了。正是因为他有这么矜持和坚强的一面,我才敢将那小溅人的二魂四魄交还给他。 我相们凭着他这一腔的热血与坚持,那个小溅人必将能重塑出一个不变而又鲜活的生命。”
“正如五百年前的她和五百年后的那个小溅人一样,从始到终都没有谁能改变过好她一颗坚强的心,一个充满真爱和憧憬的灵魂!”
一时听得青面郎对左白枫的这一翻充满自信与肯定的评价,清风道仙仿佛当即惊呆而又疑虑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是知道左白枫这小子会一条道走到黑的,但是为了减少日后左白枫和白子荷二人有了交集之后,增加或少招惹是非和麻烦,清风道仙只能这样毫无低线地贬低或拆损于他。
以至于让人无端的误解或者丑化于他们,那样或许就可以减少日后别人对二人的伤害和非议。可是在这个纷繁复杂而又多变的红尘,谁再有心去捏造和抵毁这二个已经被人毁誉得面目全非的人了。
唉,难怪世人常说‘攻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若想自己能够在这纷乱的红尘中练得百毒不侵,那就必须得自己先偿尽百毒之苦,然后才能出神入化,惊然于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