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尊就不和你说这一些了,现在本尊最想对你说的就是‘白子荷’那个溅人的事情了。”
“那溅人最让本尊忌恨和恼火的是,五百年前,在她孤身一人逃婚和背叛狐魔两簇之际,本尊就这样顶着两簇天大的压力处处为她设身处地着想,为她人前人后讨好说好话,思前顾后。而她反而就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原始单细胞生物一样,我行我素,管你是谁,安的是什么好心肠或者坏心肠,统统为了你小子的媚惑之情而孤立于我,背叛于我。”
“你说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你小子的身上,你能握紧自己手中的拳头自忍于怀吗?而且摆在别人眼前的事情,完全就是她那一副不近人情嚣张无比的夸张行径。现在每每想起来,就算本尊再能容忍,再有宽大的胸怀,面对‘白子荷’这个小溅人的这一种漠视和无礼,本尊也难再容忍她这样无心无肺的对我一片苦海痴心。”
“本尊不想也不愿我对她的一片痴情,就像那一夜东风流水匆匆而来,而似那落红不是无情物一样,落花流水,两茫茫。”
等青面郎这样自伤的当面说完,犹停留在万分的懊恼与悔恨当中,就连旁边那些听得心情起伏不定的刘家庄人,此时也好像是为他的一腔痴情表演所感动一样,居然有一些感情丰富的人当即就流下了一道道激动而又同情的泪水。
可是,当就站在他眼前的左白枫面对青面郎这一幕真挚的表演之后,既不见左白枫眼中带有感动于心的泪水,也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任何的变化,反而见得他对青面郎的一腔表演倒是带着几分偏见与蔑视。就像与已无关的身外事一样,突然冷冷地张口回应道。“青面郎,如此说来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种呐?可是为什么‘白子荷’在向我提及你的时候,总是怀着一心千般恨和万般怨来诅咒起你呢?”
“这我就不明了,你对白子荷这么好的话,她怎么会舍得这样无缘由有离开你呢?不会是这其中必有别人知道的秘密吧!”
见左白枫这样有理有据的驳斥上了自己,青面郎很是脑怒的反击道。“左白枫,你小子知道什么呢?五百年前你不过是一个凡间的修炼术士罢了,白子荷这小溅人放着未世魔簇王子妃的大位不当,而能在一眼之中就看上了你进而背叛了我,你说她一个狐狸精能好到那里去?还不是被人骂成见性风流!”
“即使五百年后,你小子仍是一个轮回世间的凡人,又如何能先知先觉在这五百年中白子荷都经历了什么?做过什么?一切的一切,你只不过是听她跟你述说而已,并无自己有意识的亲身经历,又如何能判断她所说的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在我看来都只不过是你的道听途说,和曲意附和,完全就没有一点你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判断!”
没等青面郎曲高和寡的进行下去,左白枫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几句耳光一样,痛得让他晕头转向,霎时就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意识。毕竟,人家青面郎说得对,这前一百年后五百年的,他左白枫从来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凡夫俗子了!又怎么可能知道和记忆得住,这前前后后经历五百年之苦的记忆和幻想呢?
既然没有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记忆,那么左白枫所听到的和眼前所看到的‘白子荷’,就只能像青面郎所说的那样了。白子荷能够哆这样心安理得的安生在自己的心中,完全就靠着她的一面之词,甚至是通过某些零星的记忆片段接缉成卷,才有了他此时此刻一直为‘白子荷’刻意守护的决心。有爱心的心了。
自己高高筑起的一道真心城堡,瞬间就被别人辗压得支离破碎,左白枫心中刚刚升起的万般眷恋之情,瞬间就变成了狼狈不堪的烂尾楼,任你怎么浇灌水泥和石碴都无法灌注出一颗完整而又富爱心的心房了。
一时间,左白枫整个人都显得哑然无语,就像一个人突然之间犯了一种失心疯的疾病一样,很难在这一瞬间显得精明无比,头头是道。因为连他也很难知道自己过去的底细,到底是不是如白子荷所说的一样,完全就不用添油加酣自圆其说。还有他左白枫到底是人仙相恋,还是人妖相慕。
或者,求得正途是不是他们一生最好的证明和归宿,还有那仅剩一魂三魄的‘白子荷’到底是自己五百年前的旧爱,亦或是五百年前的大仇人?这一切都不是眼前他们不断演出的一幕幕戏剧能决定的,甚至是就连左白枫那些从白子荷口中得知的一节过往,此时在青面郎的百般解说之下,也显得摇摇欲坠而经不得风雨了。
左白枫原本乘兴制衡青面郎和二仙的决心和想法,此时居然有了一些犹豫不决。他实在想不明白出现眼前之景,是不是因为青面郎再次揭起了他心中的痛,但是他多少还是有一点清楚的,眼前之势确实是因为青面郎这几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语,其实正是青面郎的一语成谶而引起的。
正在左白枫就要陷入这种自我纠缠的不实之境之处,刘雨儿却及时走过来推推他的身子说道。“小仙长,你怎么了?一时竟是显得这般迷糊而落魄。”
被刘雨儿走上来突然一问,左白枫猛然回过神来应答道。“雨儿姑娘,我没有什么的,只是突然间起一些过往事情罢了。不过你放心好了,眼前之事我是不会关途而废的,一定还你一个公正,还我一个清白。”
听得左白枫一时这样说将起来,那带头起事的刘大哥马上也趁上来,拱手附言安慰道。“小仙长,你别怕。现在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委就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了,我相信咱们刘家庄之人不是糊涂之人,看不明白这事情的的前因原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