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这凄迷的场景之上,青面郎这一反常态的表现,着实令外围一众刘家庄之人难以想像和乐于接受。
但是,此情此景更显得犹为可怕的是院中有一些刘家庄之人,已然开始在恐惧和惊慌中慢慢挪步向院子外面退去了,大有不声不响一走了之之势。
然而那二仙见此众人消退之势,亦是急得抓耳挠腮,团团乱转。正想及时阻止开来,扳正他们一时恐慌的思想,又怕眼前的青面郎突然发飙起来,再次唬得他们心惊胆战,不寒而栗。只得闭眼兀自衰叹一声,再紧紧搓拳捏掌,硬是强咽下了这一场就要瀑发出来的可怕戾气。
一时之间,面对青面郎霎时迸发出来的瀑戾之气,那二仙表面上虽然是忍让了下来,可是骨子里就没见得有几分妥协。停顿片刻之后,就见得那黄衣大仙拱手上来喃喃地说道。“恩公,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承认与那百年‘狐妖’有关系啊?要不这纷乱萦绕的局面咱们就难以控制了。”
“你这样无遮无掩的一说,就等于在刘家庄人的面前承认了与那狐妖白子荷的关系,继而就会严重影响了咱们在刘家庄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形像。他们一旦与咱们闹将起来,那后果就很难再被咱们控制了。”
“所以恩公还是快点收回你刚才所承认的话题吧,况且那也是左白枫那小妖仙用于挑泼和离涧咱们情谊的手段?咱们怎么可能知而上当受骗呢!”
听得黄衣大仙此时一言点破僵局,旁边缓缓凑上前来的红衣头陀即时也附和道。“对呀,恩公,黄衣师兄考虑得极是。若咱们三人听信了左白枫的挑泼漓涧再这样内斗下去,只怕真的是又着了那小子鬼灵精怪的圈套了。”
“到时候,不止内伤的是咱们二仙与恩公的关系,更是让这小子利用这巧知如簧的口舌之能,硬是把咱们二仙和恩公推上了妖魔鬼怪的群体之中。若是再想把咱们的身份扳正过来,只怕那时已是百口难填千言难辩了。”
“恩公啊,你可要三思而行啊!咱们可不能因为这个百年狐妖的魂魄和灵力而坏了门户之见呐!”
可是,没想到青面郎被红衣头陀这一阵点化,刚才还挂在脸上变得异常瀑燥的脾气和怒火,霎时就沉寂了下来,好像是刚经过九死一生的逃难一样,终于体会得到其中的辛苦和泛味,心中再也没有必要去牵强和挂虑这一份龌龊的计较。
然而,就在青面郎刻意要认同二仙的说法和劝妥之际,只见得仍然被二仙喝止的左白枫马上沉思了一下,随即又呵呵地轻蔑一笑道。“青面郎,难道你就不管不顾‘白子荷’的魂魄生死存亡了吗?你真的能忍心让她的二魂四魄,就这样永远地留存在二仙的身体之中?成为别人晋升仙阶的垫脚石!”
说着,左白枫此时强烈的怨恨好像是表现得越来越高坑了,差不多就要与青面郎和那二仙齐齐囔将起来。但是,一时又见得青面郎在自己的言语刺激之下,差不多就变成温顺的叛逆之徒了。
此刻,左白枫急得两眼一翻,恨不得立马就顶将上来,砸出万般轻蔑的讪笑来。“青面郎,你真让我左白枫能够刮目相待。之前在我不明事理和抗拒白子荷之时,你老是处处与我作对,拼死抵触我与白子荷的接触。现在她有危难在身了,你却把她视如草菅芥茉一般了。”
“你,你这是在拿手中的珠宝当垃圾,我,我左白枫真搞不懂你到底要对白子荷做什么才能解救于她?难道你们就是要做这一对世上让人取笑的同林鸟吗?”
“那可是一句遗恨千古的恶语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左白枫这样倏然的说着,好像对面的青面郎身上已有微戚的感应一样,在茫然之中环视了一遍眼前的二仙和一众围拢进来的刘家庄人之后,方才微微的渡将上来,很是脸红耳赤而又万般无奈的应道。“左白枫,你小子也不必这样来激将我了。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希望我从二仙的手中把‘白子荷’的二魂四魄夺回来给你罢了。”
说着,莫名一笑,继而又抬头对上一旁的二仙冷冷地说道。“黄衣大仙,红衣头陀,你也不必这样芥怀于我了。本尊若是要你二人把吸食了‘白子荷’的二魂四魄吐还出来,那还不是举手抬足之间的事情,用得着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