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歌无奈的叹口气，道：“你以为师父不知道吗？师父其实比你我都知道都还清楚，但是为什么师父从来都不说？甚至愿意付出代价？还不是因为当初是她说洛歌可以复活的。是她告诉蓝魅儿洛歌可以用复生之法活过十六岁的。”

洛歌终于没有忍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慕子钦。慕子钦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你说……其实，师父一开始是让你和洛歌做交换？”他慢慢的开口问。

“对。”洛歌点点头，“最开始师父的复生之法是将我和洛歌的灵体互换，从而让洛歌可以留下来。但是却没想到的是，洛歌其实根本就不想留下来。或者是说就算用这种方法我们也没有办法留住洛歌。”

“那洛歌到底是什么人？”

“洛歌的真实身份，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被鹤立一家捡了回去。然后再被蓝魅儿带回去。然后成为了第一杀手，成为了你的妃嫔。再然后就成了我。早在年幼的时候师父曾为她把过脉，说她三魂七魄少一魄，与常人不同。所以她很难活过十六岁。所以，师父和蓝魅儿就在我俩小的时候商量将我与她在一定的时候进行互换。如若不是因为我死了，也许这复生之法还要再退后才能实行。”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看着慕子钦紧张的表情，洛歌道：“其实……我也是在重生之后才知道的。如若不是之前我写信给师父，也许我今生都不会知道我是怎么复生的，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复生之法是怎么做到的。”

“那你复生了之后，为什么洛歌会走？”

洛歌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曾在梦中梦到她，并问她。她只是摇摇头，告诉我这人世间她已经没有了留恋的东西，所以她要走了。当时我试过问她，可惜看她样子并不想回答。”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想活了？”

“我在之前有一日夜里，无意中知道了当初她回过千机阁。然后回来之后就进了方囚。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为什么会进方囚？她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有媚术。只要她愿意，你东西大营的将士可以尽数被她迷惑，她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却被你抓住了？”

洛歌的话引出了慕子钦很久之前的怀疑。

确实在最初，慕子钦是怀疑过洛歌的。因为洛歌被抓住时候的表情和情形都太过诡异。

看着慕子钦出神的表情，洛歌摇了摇他的手，道：“你可是想起了什么？说与我听听，说不定……可以一起得到结果。”

慕子钦点了点头，将当初抓住洛歌的情形又重新形容了一边。

那是洛歌第一次去东西大营。刚好那是布军图刚好确定后的第二天。

当时的洛歌刻意起了一个大早，到慕子钦的大帐服侍他起床。

慕子钦看着突然出现的洛歌，问：“你怎的会来？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来孤的宫中，或是和孤有任何身体接触？怎的今日却如此殷勤？”

洛歌一边笑着一边为他换好身上的衣服，但是却一句话没有说。

看着她的脸，慕子钦继续问：“你怎的不说话了？难道你突然这样心情大好也不愿意与孤分享？”

洛歌摇了摇头，才缓缓的开口道：“王上，昨夜嫔妾想了一整夜，想明白了。过去都是嫔妾太任性，没想过要和王上有以后。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虽说王上已经有了嫔妾姐姐作为王后，但是并不影响嫔妾这做妹妹的服侍王上。古有娥皇女英，现就可以有顷语洛歌，况且嫔妾和王后娘娘也不是血亲，那就更谈不上姐妹相争了。王上你说对不对？”

慕子钦从来没有想过这番话会从那个不远千里嫁进慕晋国后宫，却从来都不关心侍寝的洛歌口中说出来。

“王上。”洛歌用从未有过的轻言细语叫了他一身。

慕子钦觉得浑身酥麻，心头一阵痒。像是有个人拿着一片羽毛在他心间挠，但是他却是想抓抓不到。这种感觉很微妙。

“王上。”洛歌又叫了一声。

“嗯。”这时候慕子钦才慢吞吞的应了一声，“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就不要一天再往那乐坊跑了。本就不是一国夫人该去的地方。”

“诺。”洛歌应的时候便把慕子钦最后的衣扣扣好，然后将他送出了大营。

慕子钦没有想到洛歌的这些话都只是骗他的伎俩。等到日落的时候，练兵的他收到了大营的汇报——洛歌落网，有探子直接指向洛歌说她偷走东西大营图。

慕子钦快马加鞭赶回大营，才道自己的大帐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嘈杂的指责声。

他进去后所有人都不做声，屋子里各个营的副将都到了帐中，主要的两营将军也已经坐在了最前面。

“何事？”他才进去就见到洛歌被扭着双臂按在地上。

“回王上，大营边守卫抓到了苏乾国的探子，他手中有东西大营图，经过一番拷问，那探子指认是洛夫人将大营图偷了出来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