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眼睛闭上。”谢子衿咬牙切齿,徘徊在暴走边缘。
这次林悠倒是没有继续作死,“噢”了一声就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谢子衿为什么突然不高兴,就觉得脑子一炸,瞬间没有了任何理智。
谢子衿低着头,一手揽过林悠的腰,就那么理直气壮地吻了下去。
林悠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盘旋。
“谢子衿的嘴唇好软啊,用的什么牌子的润唇膏?怎么还这么甜?”
是啊,怎么这么甜?这也是谢子衿想问的,心里突然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腻。将这个冬夜包裹上一层巧克力酱,再扔进蜂蜜罐里,甜得骨头都软了。
烟火下是清冷的黑夜,夜色里是两个怦然心动的人,脸颊滚烫得不像话,心跳乱得不像话。
谢子衿不舍地放开了林悠,手却是一点儿也没松,他在林悠耳边小声说:“以后不准说程惜比我好看,其他人也不行!”
而这时候的林悠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听进去这些,满脑子都是谢子衿柔软的唇,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儿。
她揉了揉鼻子,眼神无处安放,慌乱不已。
“林小悠。”谢子衿轻轻喊她的名字,像一片羽毛轻轻划过林悠的心,痒得人发慌。
这个谢子衿不是从来不看言情剧和言情小说吗?怎么这些套路用得这么炉火纯青?要不是林悠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恐怕真的会怀疑他到底有过多少女朋友!
“怎么了?”
还好夜色够黑,不然这个时候哪里还能这么冷静的说话。
“林小悠,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林悠摇头,这个她还真的不知道。
“从十岁那年,现在算一算整整八年了。”谢子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年面对这根撩不动的木头,自己也真是执着。
林悠在心里想了想,十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谢子衿这么执迷不悟地喜欢上自己。
十岁,那就是谢叔叔他们去世两年后,那一年谢子衿的舅舅从国外回来发展,就把谢子衿接到了城里生活。
但也只是过了一个暑假,谢子衿又回来上学,从此以后就没有再回过城里。
老妈说谢子衿的舅舅是做大生意的,平时忙起来也没人照顾一个孩子,又把谢子衿给送了回来。
现在想来,也就是谢子衿从城里回来了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我奶奶说,我走了以后有个小姑娘成天扒我家门缝往里偷看。还踩坏了门口的兰花,奶奶可生气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现在在哪儿,我一定帮我奶奶好好说她一顿。”
呃……
林悠想翻个白眼,又想到这么黑他也看不见,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承认了当年踩坏兰花的事情,后来听说那盆营养不良只有两三片叶子的花能抵几十个奶油砖,林悠选择把这件事从自己脑子里抹掉!
“不才正是本姑娘,当年扒你家门缝,踩你家兰花的就是我!”
她知道谢子衿是故意说的,无非就是想逼她承认而已。
那年谢子衿被接走,林悠天天去他家。但是不进去,就在门口站一站,透过门缝看院子里。
有一次,谢奶奶把门打开让她进院子里玩儿,她却挥挥手像个小大人似的,“不了,您把门关上吧,我就是来看看您,谢子衿走的时候告诉我要帮他照看您的。”
谢奶奶觉得暖心,执意要她进来,还把家里的饼干都拿出来了。可林悠不为所动,一脸正气,“他说了,不让我烦您,我看一眼就走。”
扎着两个辫子的林悠背着手,背影十分的潇洒。其实内心在骂谢子衿。
讲到这,谢子衿忍不住笑出声,“你当时说的看一眼就走,其实是说看一眼饼干就走。可惜当时还没有你最爱的旺仔仙贝,不然你肯定会留下的。”
林悠扯着袖口嘟囔,“那还不是小时候好骗,你说啥我就信啥。”
是啊,小时候的林悠可比现在还好骗。
谢子衿从城里回来后,林悠照例去他家扒门缝,看到谢子衿在院子里写作业时,立刻就像见了鬼似的跑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林悠抱着才刚断奶的大黄跑进来。好生生一条小奶狗愣是被晃得白眼直翻,差点没咬舌自尽了。
“谢子衿,你回来啦!你看我爸爸给我买的狗!”
林悠把狗放在桌子上,“你看它乖不乖。”
谢子衿摸着大黄的狗头,心里暗说:“委屈你了,来世别做狗了。”
见谢子衿不说话,林悠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得意地扬起脸,“这也是我爸给我买的,你要再不回来我可就全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