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下家乡出现了一种怪病,我们找过很多大夫,没有一个能看出病因。现在我们那里已经有很多人都在被这种病折磨着。在下的家人也深受其害。在下听说玉笛公子是个神医,还是一个救世扶伤的好大夫,于是想着去找他帮帮忙。但是四处打听,都没有玉笛公子的消息。不过在下听说京城的馕添楼有卖他的药,所以想进京城碰碰运气。”粗汉惨然地说。
“巫州出现了怪病?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同桌的男子满脸诧异。
“可能是地方远传不到吧。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京城的。”粗汉无奈地说。
“要我说老兄你真的是找错地方了,玉笛公子不可能会来京城的。老兄还是尽早想其他的方法吧。”身边的中年男子劝道,他觉得粗汉的想法不实际,要是玉笛公子在京城,皇后早就找他了,还轮得到他?
“不管他在不在,在下都要找找看。”粗汉坚定地说。
“你这样倒不如向官府请求,让朝廷给你们派个御医。会更快一些。”邻桌的人也时刻地关注着这边的消息,于是给他出主意。
“没用的。我们找过很多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没有一个有办法。我想除了江湖的的几位神医,是没有什么人有这个能耐的。”粗汉摇摇头说。
粗汉在下面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人们不由对巫州盛行的怪病充满了好奇。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等待下一个叫卖的时候,凌空一点星光闪过,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粗汉马上趴倒在桌子上。
他旁边的人以为粗汉是累着了,也没放在心上。等新一轮的叫卖开始的时候,粗汉也没有起来,旁边的人才觉得不对劲。
“老兄,开始了,醒醒。”中年男子腿粗汉,粗汉依旧没反应。
“唉,兄弟,醒醒。叫卖会开始了。”中年男子又叫喊两声,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中年男子艰难地将手放在粗汉的鼻孔前,手背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中年男子心里慌了,手都抖了起来:“没,没气了。”
“什么?”同桌另外一个人没听清,但是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没气了。”中年男子依旧压得很低,可能是心里害怕了。
他说话的时候,正好是叫卖会叫卖中断的时候,所以声音正好能让主台边耳听八方的小二听到。
小二放下手上的工作匆匆走过来,在粗汉鼻端试一下气息,倏然顿了一下,朝那桌人压一下手。就到主
台旁边的掌柜耳边耳语几句,掌柜也是略微的顿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在小二耳边吩咐几句。小二马上点头退了出去。
“下面好像不太对劲。”煦世子看到几人之间的互动。
“好像那个人已经没有气息了。”沈雅菲朝粗汉的方向瞟了一眼,皱着眉说。
“怎么会?”煦世子睨起眼睛,看了一眼粗汉的方向,发现确实如此。他用目光迅速地扫过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一个巫州来的人?”太子那边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兴许是担心他说漏什么吧?”沈源杉说。粗汉刚才的话,他们都听在了耳里了。
“比如他说的怪病?”宁王说。
“有可能。”言立骏双手环胸,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楼下的情况。
太子厉眸一眯,此事要查一下!于是朝暗处挥了下手,一个黑影从窗台闪出。
他们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林婉馨和沈雅茹见状都识趣地没有再多嘴。
“咚咚。”沈雅菲的包厢门响起了敲门声。
“谁?”煦世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阿煦,是我们。”煦世子听出来门外是杨子沣的声音。
煦世子起身开门,进来的除了杨子沣外,还有陈司。
“什么事?”煦世子没等两人坐下就发问了,他实在是不高兴这两人过来打扰他和沈雅菲的相处。
“我们刚才在这里的后院解手,发现了这个。”杨子沣从袖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什么东西?一个瓶子有什么?这种瓶子到处都有,掉在地上有什么稀奇的吗?”煦世子没有接。
“我们看到这个瓶子的时候,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但是四周却充盈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杨子沣说。
沈雅菲杏眼一眯,头忽然抬了起来,一声不吭地从杨子沣手上将瓶子拿过来。她打开瓶子问了问,眉头有了一道明显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