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月一愣，眼里倏地浮上一抹警惕，眯眼打量起了眼前的小女孩。

对上那女孩空洞似的眸子，北宫月的心里忽然猛的一颤，只觉得一股钻心的寒意扑面而来，就如同被人用手轻轻的捏住了自己的心脏般，让人莫名的胆寒。

北宫月甚至是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直觉告诉他，如果再这样与这个女孩直视，也许下一秒，他就很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长眠黄土了。

顺应自己的直觉，北宫月撇开了自己的目光，可那充满警惕性的目光并没有离开眼前的这个不知是人还是魂的小女孩。

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似乎能知道他在心里想些什么，这个认知让北宫月不禁皱起了眉头。

“生命是不是真的很脆弱？”似乎是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小女孩仰着头望着北宫月又问了一遍，目光依旧是空洞而无神。

北宫月一怔，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视线转回水潭，良久，才生硬却又带着些许叹息似的回答：“或许吧。”

小女孩空洞般的眸子里出现一丝奇异的波动，继而又恢复平静，垂下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不断晃动着的白嫩脚丫，就仿佛是在做着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北宫月的话音落后，在这漫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小女孩只是目光空洞的自己的脚，而北宫月则是望着水潭静默不语，可那皱起的眉头，和那身侧紧握的双手上暴露的青筋却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十分的不平静。

北宫月静静望着水潭，本想看那潭里的游鱼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