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公子好生眼生不知贵姓啊。”,一旁的商醉金打木瞻走进院子来就起身在一旁侯着,从这俊俏的模样和在这府里横行的气质就能猜到他必然是这詹王府真正的主子了。
商醉金扶手行礼,平日里都听闻新贵詹王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皇家的面皮还真都是祖传的,他以前曾经见过未王和沈王,全都是这幅窄脸俏面,五官深邃,身材高挑的贵公子模样。
哎,真是叫人心生羡慕,商醉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心中遗憾不已。
“在下商醉金见过詹王殿下,今日过府拜见大皇子,叨扰到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哎唉!可不叨扰!正头疼上哪去找您呢。木瞻心里偷笑,心里这么想着却死也不会说出来,他四下看了看座位,只剩下木睚对面的位置,这三个人倒是会坐,围着火炉铺着毛毯子坐着喝茶吃点心,好不自在。
木瞻大大方方的坐在木睚对面,面色自在的请商醉金无须多礼入座。
只是木瞻来了以后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商醉金的拘谨,这小胖子整个人坐的板直一看就是紧张,而且他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茶碗,不说话不乱看,虽说是第一富商之子,可毕竟在这上位圈,富在贵面前还是难以抬头,只有攀附贵人才能摆脱商人低贱的身份。
这也是为什么商醉金一再容忍也要和木睚交好的原因,木睚虽然是贵人,可是也不过是个闲赋皇子,木瞻就不一样了,回朝几个月就接管了不少朝中事务,是现在除了木昧以外最有权势的皇子。
其手段可想而知定然雷厉,见到这样的人,怎么叫人放得开呢?
今日木瞻就是要结交商醉金,说话也就下意识随意了一些“商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本王听说,商公子可是个能人。”
这句话听在商醉金的耳朵里可就有点意思了,他不清楚木瞻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暗讽自己,这贵人说话总是故弄玄虚,叫人心中慌乱,商醉金干干的笑了笑,“王爷可莫要打趣我了,我哪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手艺。”
“哎唉,公子莫要谦虚,这皇城之中,论玩乐花钱,可没人比公子更厉害。”
木瞻此话一出,木睚却笑了,“詹王殿下是夸人还是挖苦人呢?把本宫这位小友吓得脸都紫了。”
壶里的热水烧的咕嘟咕嘟响,商醉金的心也咕嘟咕嘟的响,那是灼热着急心乱不已,这詹王到底意欲为何呢?
凡事只要心急了自然会有破绽,大巫师只言不语,木瞻最近做事似乎都有些心急了,进来都没跟自己请安,眼睛见到商醉金之后直冒绿光,目的太过于明显,如此行事怕是要出大事,但是他也不去叮嘱,等他自己吃了亏自然而然会来找自己。
“本王归朝后,性子都给这刚正朝纲压扁了,身边全是一些无聊的人,好不容易抓到商公子,本王怎能放过?既然过府商公子今晚就留下坐宴,跟本王喝喝酒如何?”,木瞻眼光真诚,死死地盯着商醉金,但是却隐有老鹰盯着猎物的捕捉感。
商醉金微微侧头看向木睚,这小胖子还真是慌乱了起来,木睚含笑点点头宽慰商醉金“商公子尽管留下,詹王盛邀您可没有拒绝的面子。”
“哎!皇兄这话说得我是那凶狠之人一般,本王看商公子好生面善,想交个朋友而已。”,木睚皱皱眉头,这木瞻身上怎么有些地痞流氓的味道?莫不是身边跟着木拙那些江湖草莽,久而久之沾染了气息?
其实木睚不知道,这股子江湖草莽气息是木瞻自小就有的,木拙也还真是可怜无缘无故被冤枉一番。
君子有成人之美,自己闹脾气也不会坏了木瞻的大事,于是木睚顺水推舟给了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相信木瞻的手段,今天晚上商醉金走出詹王府后二人就能称兄道弟,狐朋狗友一起混起来了。
“要喝酒,詹王带商公子尽管去你那玩处,可别惹得本宫这小院子一道酒气。”,有了木睚这句话,木瞻就放心大胆的把人带走了,木瞻迫不及待的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商醉金的肩膀,老鹰抓小鸡一样就将那商醉金抓走了。
这木瞻力气够大,商醉金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胖子,一路被拖拽着,眼睛里是满满的不知所措和慌乱,完全没有传说中那般的嚣张跋扈,这木瞻和他平日里所见那些装腔作势的贵人有些不同,爽快的好似江湖汉子一时之间居然叫他难以回复。
看着老鹰抓走自己心仪的小鸡仔,木睚和大巫师二人还是安然不动稳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