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呼唤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水波流转,毫不畏惧的看着皇帝,木睚脸上微微带笑,似乎出来玩也让他变得心情很好,木睚扶手笑的腼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回父皇的话,是睚儿近日贪吃了,有大巫师经常来找儿臣下棋说书,大巫师又是嘴巴闲不住的人,不说话就要嚼东西,儿臣借着光也有口福。”
说道大巫师木钊这才突然坐直了身板双眼在席下左右的扫,这一身黑独独带个白面具的人应该是很好找,但是怎么今就是看不到呢,若非木睚今日提起他还真忘了有这么一个祸害还留在万朝。
见父皇找的辛苦,木睚说道“大巫师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在自己的软帐里休息,等会身体有了精神自会前来拜见父皇。”
听木睚这么说,木钊才舍得收回自己的视线,又懒懒的靠回了椅背上。
场下那些热血儿郎们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皇帝一声令下便深入深山去搏一搏。
木瞻骑着马缓缓走到了木昧的身边,他面目带笑看起来好像只是来和木昧说说体己话,但是眼神却躲闪神秘,看四下无人后才更靠近木昧“听闻三王弟骑射功夫了得似乎更胜四王弟一酬?”
说道骑射功夫木昧脸上的笑意充满了自豪“本王从小就精于骑射,父皇亲自教导,年年狩猎都是我拔得头筹,今年自然不会含糊。”
“哦?那三王弟今年怕是不能如愿了。”木瞻眼神突然诡变,眼里带有杀意凶狠至极,木昧看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木瞻又有什么计划。
木昧也四下看看才压低了嗓子问道“二王兄,可有什么计划?”
木瞻侧过头去目光看向女眷处,木昧顺着他的目光追去心里还是一团迷雾“三弟想求取李相之女李清汝,名为求娶,实为拉拢。今日若他拔得头筹肯定会向父皇讨赏赐婚。”
李相在朝中不涉及站位,一直都是不偏不倚,但是听闻这李清汝乃李相大夫人所生,备受宠爱,如果李清汝嫁到谁府上,李相以后在朝堂之上难免会有所帮衬,若是让木眈这如意算盘打响了那可了得?
木昧心中来气焦急万分“哼!想得美,本王断然不会让他得逞!看本王今日......”
“哎,四王弟今还必须让让他。”木瞻笑容神秘,心中早有计谋。
“啊?二王兄你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么?莫不是脑子坏掉了?”木眈听完缘由还是心中疑惑,既然木眈要就着头筹之奖求婚,不全力相争就算了,又为何还非要将这头筹之礼拱手相让?
有时候木昧真不知道木瞻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多花花肠子玲珑心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木昧一脸疑惑不解,像个傻子一样,他越是着急问木瞻缘由,木瞻一如既往的说话就变得慢悠悠起来专门吊着他“大喜大悲之人难免冲动办事,冲动就会有破洞,叫人抓了小辫子他还有命么?前些日子不是叫四王弟查查这利炬山么?我不信四王弟今日没有安排?”
木昧一下就理会了木瞻的言下之意,胯下的马儿不安分的走来走去,木昧嘴角轻扬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木眈“本王令下人准备了一只沾染瘟疫的熊,本来打算自己猎杀献给父皇,看来今日要便宜木眈这小子了。”
“不知四王弟那熊身上可有其他伤口?”木瞻语气低回婉转,好像在问木昧你今天吃饭了么一样温柔普通,但是木昧已经习惯对木瞻每一句话都稍加揣摩。
跟木瞻共事这些日子,木昧不敢说自己懂木瞻,但是木昧知道木瞻从来不说一句废话,虽然他每一句话都看起来是在和你扯家常,但是其实每句话都是话里有话,你猜得到就有好事,猜不到就等着吃亏。
无需过多揣摩木昧就懂得了木瞻的意思,木昧恍然大悟扶手称谢“捕而放之的熊身上该有什么,臣弟明白。”
“四王弟真真聪慧,和聪明人谋事就是舒服。不过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四王弟可别做的太夸张。”
该说的都说完了,木瞻留下一抹诡异的笑容调转马头便走掉了,那去往的方向不是向别人二十冲着贺兰柔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