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li,高子俊抬头看天,温暖的蓝色让他的眼睛很是舒服,嘴角轻轻的展开微笑,整整一个星期,他第一次觉得放松了点。
……
车子停到了公寓楼下,陈心瑶礼貌的告别了陆之义便小跑回去。
点了一根烟,他的注意力始终在陈心瑶房间的窗口阳台上,外面开始飞起了蒙蒙细雨,冷空气飞进来,他不为所动,直到窗户上出现了黄色的灯光长悠悠的关上车窗,发动车子离开。
开着车绕了几圈,没多久停在一幢别墅里,有黑衣人上来给他拉开车门,陆之义迈步走出来,黑衣人同时打开伞撑起来。
雨夜尽是凉意,他双手插在裤带里,步子优雅,眼神暗沉,不再是平时的温和少年,反而像一个孤独的冷血杀手。
站在门口的少年撑着一把黑伞,一本正经的黑色西服,头发剪齐,倒是前面的斜刘海留到了右眼睛上,面露狠劣。
陆之义瞥了陈述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往里边走,陈述懂事的跟上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玩具枪,他头发梳起来扎在后脑勺,金黄色的项链十分显眼,碎花衬衣塞进裤子里,自顾自的玩着。
陆之义在刘海面前坐下,坐下的同时一脚抬起来搭在桌子上,黑黄色的鞋底正好对上刘海的脸。玩的动作听了下来,刘海身体往外边靠。
怒笑了起来,刘海说“大兄弟,我这又哪里惹你了。”
陆之义冷着脸,说“吴三十呢?”
刘海摊手“他向来行踪不定,而且黑白两道都想着抓他,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们他在哪里了。”
脚从桌子上收回来,陆之义说”替我转告他一句话‘细水长流’。”
刘海看着陆之义,心里纳闷这句话什么意思。而陆之义已经站起来了,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在我地盘上现在朋友我就替吴三十罚了,以后也不要再自不量力的来挑战我的耐心。”
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走,刘海呆呆的看着人消失在门口,门口的黑衣人也没有敢上去拦。他自然知道陆之义是为他那个好兄弟来的,火残的头是吴三十,吴三十暗中帮沈岩枫整了沈寒越,沈寒越被刺杀和吴三十也脱不了关系,因为连杀手都是吴三十挑的。只是他不明白,吴三十为什么对沈寒越这么恨之入骨,居然下了狠手,平常的吴三十可不愿意做冒着危险去杀人的事情,那样只会得不偿失。
……
秋末的雨夜非常冷,方存坐在病床边上,时不时的抖一下,沈寒越赶她回去,方存怎么说都不走,她甚至比他妈都还要紧张他的安危,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安然无恙才安心。
终究还是赶不走人,沈寒越往旁边缩了点,留出空位来,然后扯开被子,说“上来。”
犹豫了一下,她展开憨厚的笑容,脱了鞋,自己躺在空位上,沈寒越扯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怕她掉下去便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方存配合的缩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闭上眼睛。
此刻的她一点都不紧张,所有的东西都化为安心,因此她一觉睡到早。
因着医院里的味道难闻,而且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便要求出院。钟仙然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也就随他去了,自己坚持着把人送回家里,给他做了饭,看到沈寒越有李承担看着才放心的回去。
吃了饭他便去书房里看书,心里还在期待着方存能过来。方存确实来了,只是她来的很晚,因为她还要收拾行李。
看到门口提着两大包东西的她,沈寒越哭笑不得,说“你还真的很强悍!”
方存撇撇嘴,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沈寒越卧室旁边的房间说“我要睡那间。”
沈寒越说“都可以,当然我还是建议你选它旁边的那间。”他现在只是受伤了,要不然早就出手了,不过这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他可以等,正想着自己以后的美梦时,听见方存气恼的说:
“想都别想,我们家可传统了,不结婚就不入洞房,你要是实在需要女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恢复朋友关系。”
沈寒越一下子黑了脸,哀怨的说“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方存说“你才应该可怜我呢!”明明她更惨,但是他们这是在比谁更惨吗?真是幼稚!
沈寒越说“好吧好吧,我可怜你。赶紧去收拾一下房间。”
“嗯。”提起行李向客房走去。
沈寒越跟过去,在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本来可以让李承担上来帮方存打扫卫生的,却没有做任何事情。
静静的看着她走过来走过去的忙得不亦乐乎,他也看得心情舒畅,觉得平平常常便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