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竹一惊道:“你这贼老头倒是厉害的很呐。”
悟剑衣笑道:“你这黑寡妇也不逊色多少。”
方小棠看情势危急,苦恼不已,既忧心赵若竹失手落下山道,亦担忧悟剑衣落败罹难,只道这二人都不要出事才好。
她与悟剑衣虽缘铿一面,相识不过数个时辰,却一见如故,他慷慨豪迈,这随身以俱的当世侠骨风度,让她心折。
“姐姐,你不要打了,道爷不是坏人,他没有欺负我的。”
“你休管,我都看在眼里,谁伤了你,自当十倍奉还。也是我当时脑壳疼,一时自顾不暇,不然决不会教你受这么多苦。”
赵若竹心生悔意,觉得是自己照顾得不周。想起了已故的裳儿,又是自责一番,而向方小棠动手的悟剑衣就成为了她发泄的目标。
二人出手毫不留情,方小棠几次都险些让他们的劲风扫中,跌落悬崖,仅仅在一旁观战,都胆颤心惊的。
随着二人的交手,脆弱的崖间冰面龟裂开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痕迹,哗啦啦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方小棠看着右侧的一角,惊奇道:“那是什么?”
裂开的地表下露出半截瓦砾,在夕阳下有一抹亮光反射。
方小棠不明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但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那三米深的大裂缝下竟有一角土坛露出,断裂的半截瓦砾陈列在上,形如瓦书。
“后土祭坛!”泰阿石扯了扯她的发丝,飘到了额前,激动地欢呼着。
“那是……”
方小棠只顾念着二人的安危,无意中,不知道谁的一缕劲风扫了过来,她猛地一个前冲,跌入了那道深邃的裂缝中。
“小棠……”黑暗里,耳畔只有赵若竹断断续续的呼喊,似在近前,似在天边。感觉极近,却如同隔着什么,不能清晰听见。
“你们可别斗了。”方小棠呢喃着,只剩下了这么个念头。
她的声音婉转、空灵,让人听了后,很是舒服。
在这片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方小棠都让自己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滚,窜了起来。
出乎意料地,刚刚跌落下来,应该是自极高地方到裂缝的底部,不说千余米,起码也有几十丈的高度吧?
她上摸摸……下看看……
怎么那么高的地方摔落,竟似乎半点事都没有,一点疼痛都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