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墨隐忍着心头的怒火,“是我不够好,你爹爹才会要你嫁给夜铭熙。蒲儿,我以为你能等,等到我大权在握的那一天。”
他明白菖盛的野心,在朝中本就是位高权重,现在还想借着女儿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只怕帝皇之下也就是他了。
菖蒲抬首凝视着夜子墨的双眸,“子墨,不可以。荣华富贵只是过眼云烟,你有大把的前途,不可以走错一步。”
谋反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乱臣贼子的下场自古以来没几个好的。
“我为你种了桃花,难道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相邀桃花下品尝佳酿了吗?是不是我再也听不到你的琴音,再也看不到你那倾世的舞姿了吗?”夜子墨说着不禁令站于他眼前的菖蒲红了眼眶。
她曾以为眼前的男子是这辈子的良人,只可惜天命难违,父令难抗。
夜铭熙的为人她多少听闻过,三岁出口成章,五岁能作诗,七八岁有卓尔不凡的文韬。他十岁之后率领大军前往边关,在边关磨练了八年,十八岁那年凯旋而归。没人知道他在边关八年到底吃了多少苦,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靠什么完成了常人不能完成的任务。
自然,菖蒲对夜铭熙有着难以抵挡的惧怕。这犹如神祗一样的男人,她招惹不得。
若是可以,她也想嫁给眼前的夜子墨,眼前的男子温润如玉,才高八斗,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爱她的心。他们相逢在阳春三月的那场雨中,当时的菖蒲携带着丫鬟私自出府,一身男儿装的打扮,在夜子墨的眼神她是那么*。
将紫玉簪推到了夜子墨的手中,“子墨,今生你我无缘,望来世能继续前缘。”
不等夜子墨回答,菖蒲利索的跳上了岸。在他们交谈之中,画舫早已靠岸。
望着那一抹远去的淡粉色身影,夜子墨紧握了双拳,紫玉簪断成了两截。
“小姐,王爷的贴身侍卫侯在前厅,说有重要的东西想亲手交给小姐,”贴身丫鬟容昭向菖蒲禀告着夜子墨差遣侍卫前来的事。
端坐在桌案前的菖蒲拿着手中的画笔头也没抬,她想好了要结束这段关系,就不会再回头。
容昭见菖蒲不为所动,心急的在原地踱步。
“小姐,听面瘫男说王爷自动请缨前往灾区。”容昭和夜子墨贴身侍卫接触久了,便给此人取了个绰号。
一听丫鬟说夜子墨要前往灾区,菖蒲拿在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
原本一副脱俗清丽的莲花图变得污脏不堪,犹如她和夜子墨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他是当真不怕死吗?还是情伤所致,令他放弃了对生存的希望呢?菖蒲一直都知道夜子墨有个病根,凡是气血不顺便会昏迷不醒,这个病因到至今都未曾解开。
不等容昭在说下去,菖蒲已经从椅子上起身,提起裙摆跑到了前厅。
冷云正站在前厅,见到出来的菖蒲他冷着一张脸,然后把抱在怀中的锦盒交到了菖蒲手中。
“这是王爷要属下交给菖小姐的。”他简短的交代夜子墨的话。
菖蒲接过锦盒,打开后,里面是满满的紫玉挂饰,有耳环,有项链,有珠花,有手镯,应有尽有,形状各异,千姿百态。
望着这满满的饰物,菖蒲知道亏欠那位叫夜子墨的男子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