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叶汝徵得话冷的可以凝成冰渣，只喊了两个字，张妈却明明白白的知道叶汝徵心底得不快，但他看着小少爷这般模样，还是压下心中的惧意，说了句闲话：“夫人，宁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这......”

就算是做客，也该给人家添一副碗筷啊。

叶汝徵没有说话，将多出来的碗，‘嘭——’的一声，放进了厨柜。

动作太大，正在夹牛肉的宁念安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他还不懂，这萦绕周围的氛围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抿着唇，眉头小小的皱着，惶恐的低下了头。

宁铎也不是个会哄人说好话的，叶汝徵这样扫兴，他也没了想留的心思。合上电脑，塞入公文包，理了理坐皱的西裤，道了句走了，便真的走了。

叶汝徵头都没有回，将牛肉夹道儿子碗里，“吃吧。”话语之间多了几分凄凉，也多了，几分颤抖。

宋卿是被郝煜吻醒的。身上是华贵细软的丝绒被，入目是郝煜一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

“我怎么了？”宋卿按了按太阳穴，头有些疼。

“感觉怎么样？”郝煜丝毫没有偷亲被抓包的尴尬，抓住了姑娘的小手，亲了又亲，似爱抚，又如同安抚。

“我怎么了？”

郝煜这样转移话题，肯定就是有问题。

“没事，就是晕倒了，宁叔将你送医院来的，你最近太累了。”郝煜又吻上了她一双清绝无双的眼眸。

舌头忍不住伸出来，描绘她的眼睛轮廓。

宋卿没阻止他，而是等他结束之后，握住了郝煜的手，交叠，“告诉我，我怎么了？”

她眼睛那鎏金已经褪去，是浅褐色的瞳孔，像会说话的精灵。宋卿聪明至极，又岂会不懂，郝煜的反常，她还没醒来就把她转移到了少将府，必然，是自己出了什么事。

“郝煜，告诉我。”宋卿抓着郝煜的袖子，目光坚定而执着。

“你知道e-13吗？”郝煜将宋卿抱在怀里，脸蹭着她的脸，问道。

宋卿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她还是压下心中的疑惑，小幅度的摇头，道了一句，不知。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毒药。-13集团，是国际上很神秘的一个组织，他们会全国各地搜集目标，然后不择手段的夺走他们，多是十几岁及一下的孩子。过程很痛苦，数百人个人，都不一定能有一个挺得过去。挺得过去的，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卿卿，你身体里，有e-13。”

是肯定句。

宋卿身体里有e-13，那么，她十二年前的日子，便大概可想而知了。和梦中的记忆一样，在无边的黑暗里，过着手脚被束缚，无法感受光线，也没有知道时间流逝，静静等死的日子。

“强化人体实验？”宋卿问。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