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县太爷怕媳妇，不敢纳妾。”

“白家的管家中饱私囊在外面买了一栋房子，还养了不少小老婆。”

“谷家的厨婆打死了他们家的媳妇，悄悄抬到乱葬岗给葬了。”

“县里的捕快收了街头胖大虎十两银子，把胖大虎的敌家随便捏造了一个罪名，私自给关进了老子，县老爷不知道........”

.......

一句句，一声声，四十多个人说着互相知道的事，有些事是互相知道的，有些人也重复，乔小晚一直在细致的观察，谁说的更多，谁说的更仔细更鸡毛蒜皮，当然，乔小晚也在分辨谁在捏造，谁在信口胡诌。

幸好，信口胡诌的时候，那些小孩也会怼人。

“你说的这个是骗人的。”

“你说的这个我刚才说了。”

......

都是乞丐，四处流浪，甚至三五一群结合在一起，知道的事情本就差不多，有一些乞丐不是和县的，是其他乡镇的，为了保证得到那一百文前，几乎连镇上哪个家的女人长的好看不好看都绞尽脑汁全部想出来说了出来。

说了足足差不多快一个时辰，这些孩子的口水都说干了，说到空气中都安静了下来，只剩最后一个人还在费尽心思说：“哪个樊子越买了一个把玩玉宝贝，那东家骗他说是几百年的好东西，但是其实是一块新玉，根本就值不了那么多钱，那玉器店的管家喝多了，亲自和满香院里的小绿说的......”

四周一片安静，已经没人说话了。

乔小晚笑吟吟问他：“那你是从如何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