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略黑着一张脸,此时信菲儿在场,他不好说什么:“滚出去。”
江宁瞳孔瞬间放大,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同秦略吼道:“好,你让我滚,我就滚!”
说着她跑了出去,秦略的脚步跟着站了起来,却又强压下心中那份焦急的心情,重新坐下。
“皇上,她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臣妾想要不要…”信菲儿盯着她的背影许久,只以为江宁真的是醋意大发,所以才闯进咸福宫不过这可是她的地盘,她怎么能让江宁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不必说了,此事我一定会严惩,你我安心把酒言欢。”秦略阻止了信菲儿而接下来要说的话,再次举起酒杯。
信菲儿无奈之下,只好举起酒杯,不过刚才的事情她可是暗暗记下了,她下次一定要给江宁好看。
此时的她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腰间一物已然不见。
冲出咸福宫的江宁,朝着夏陵和云锦挥了挥手,二人松开宝莲,匆忙离去。
深夜时分,江宁手中握着那个笛子,只见那第一次,通体碧绿,可是样子不大,只有手掌般大小,不过胜在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笛子。
不过为了避免信菲儿发现自己的笛子不见,所以江宁不想夜长梦多,所以她决定出宫去找韩卫。
“夏陵,你留在宫中守着我出宫一趟。”江宁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夏陵心中不免担忧,连忙劝阻:“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如此深夜,若是皇上过来不见娘娘那…”
“不会,你只安心守在这里便可,或许我一会就回来。”江宁说道,刚才她惹怒了秦略,这会儿为了安抚信菲儿,他今晚铁定是不会来了。
此时已是晚上,宫门已经下钥,江宁和云锦躲在水车之中,这才勉强混出宫去。
半个时辰之后,历尽艰难的江宁,总算到了将军府。
“你说这是凶手,用来集合的暗号?”韩卫面露疑惑,手中握着的正是江宁之前偷来的笛子。
他刚听到门口有声音的时候,还有些不相信,却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江宁来了。
江宁点了点头:“我从在那日听到与笛声相仿声音,我想那群刺客应该就是利用笛声,来作为集合或者撤退的暗号。”
眼前的笛子看着和普通的笛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略微小了一些,韩卫神色凝重,既然江宁这么晚,敢出来找他,那么也就说明这件事情也许并不是空xue来风。
“那好,这东西就放在我这儿,到时候我仔细研究一下。”说着韩卫就要将笛子收起来。
“别呀,这笛子是我从信妃那偷来的,一会儿要是叫他发现了,那可不好,所以我是这样想的…”江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朝着韩卫招了招手,贴在韩卫的耳边,说着她的想法。
韩卫听完之后,不禁刷新了对江宁的看法。
他连夜带队埋伏在城郊树林中,江宁也要一同前去,可韩卫却并不同意,当然,这也是出于对江宁的安危考虑,可江宁执意要跟着一起去,他无奈,只好带着江宁去。
“我是女子,让我假扮成信菲儿岂不是更好。”江宁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如月光一般皎洁。
韩卫紧紧的皱着眉头,带她出来已经是极限:“微臣不会放任娘娘只身犯险。”
“说什么呢?你们不都是在旁边埋伏吗,只要事情做得好,况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保护得了我。”江宁说着抢过韩卫手中的笛子,走了出去。
她走到那空旷的地方的时候,拿起手中的笛子,轻轻的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笛声悠然婉转,在这黑夜之中,似乎格外刺耳,她吹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跟随前来一群侍卫都有些怀疑,毕竟这黑灯瞎火的,谁不想回去早早休息。
而韩卫则紧皱着眉头,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丝毫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听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而且他们的脚步极轻,一看就是会上乘的武功,韩卫和这一群侍卫同时提高了警惕,不由得都屏住呼吸。
江宁笛声未停,脚步渐愈急促,直到江宁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一群人的时候,她这才缓缓的将笛子放下。
“主子,不知深夜召见,有何吩咐。”为首的男子压低着嗓音说道。
而江宁并未回头,更未出声。
“王说过了,尽量不要在深夜见面,这样很危险。”男子再次说道。
而江宁依旧没有回应,这时候男子才感觉到什么不对劲,这时候只听韩卫一声怒喝:“上!”
早就蛰伏在树林旁边的侍卫们拿着刀枪剑戟纷纷而上,黑人们自觉不好,这时江宁转过身来,身子急剧后退,为首的人这才看清江宁的脸。
“不好,中计了,不要恋战。”说着那为首的黑衣人就要跑。
可是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纵然武功再上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因为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而韩卫带来的士兵是他们的几倍。
一时间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树林,血肉翻飞,韩卫特意下过命令,一定要留活口,所以侍卫们只敢重伤,不敢要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