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刃说:“欢喜,我陪着她去把孩子打掉了。”
“你……”
“不要管我,你幸福就好。”苏白了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我走了,临时有趟差事,可能最近几天都不会回家,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
我们像从前一样拥抱,笑嘻嘻的告别,只是他转身时,脚步有些恍惚。
珈蓝匆匆走过来说:“欢喜,我得走了,我爸妈催的急要我回家过除夕夜。”
带上我准备的新年礼物,珈蓝也走了。
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我心情悲凉,这种感觉,就像一场戏演完了散场后的落寞。
“在干嘛?”是西西福斯发来的信息。
“发呆。”
“大过年的,不去走亲访友?”
“亲不在,友没有。”
“巧了,我也是,不如我们俩凑合着欢度春节吧。”
“小白呢?她怎么样?”
“她还好,只要不被她那个混蛋哥哥看守着,她就会开心很多的。”
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弥补了苏白刃、珈蓝离开后的空白,不知不觉就聊到彼此的感情问题。
说到这个,他话明显少了,反倒是刺探起我的秘密来。
西西福斯:有喜欢的人了吗?
欢喜就好:算有吧。
西西福斯:让我猜猜你的感情状态,你心中有个难忘的爱人,左手边有个难忘你的男人,右手边有个新认识说喜欢你的男人。
欢喜就好:/惊讶阁下莫不是神仙本人?
西西福斯:/撇嘴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脚踏三只船吗?
欢喜就好:/冷汗这位先生,你对女人的看法挺不客观的啊,莫非被哪个女人伤害过?
西西福斯:说说你打算怎么选择吧。
欢喜就好:当然是拒绝那个难忘我的,接受那个爱我的,忘掉那个我想忘掉的,重新开始喽。
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放下一切和珈蓝真正开始试试。
西西福斯:是吗?你能做到吗?
欢喜就好:肯定能,时间会带走一切的。
西西福斯:祝你好运。
欢喜就好:那你呢,你在思念谁?
西西福斯:我?我谁也不爱。
欢喜就好:你不喜欢小白吗?
西西福斯:她只是我的病人,我有事忙,再见。
在北方雪花飘落时,蓉城的冬天不温不火,转眼就是大年三十了。
爷爷亲自下厨做年夜饭,我特地请了他十几个牌友钓友来,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吃饭看春晚,是件挺开心的事情。
时间快十点时,苏白刃的电话忽然打过来,说话的人却是郭宇东。
“妹子,白哥喝醉了,口口声声叫着你的名字,哭得一塌糊涂,你来看看他吧,我怎么也劝不住他。”
“他在哪儿?”
“我把他送回家了。”
“我现在就过去。”电话里,依稀能听到苏白刃哽咽的哭声,含糊不清的叫着我名字,大过年的,他一个男人为我哭成这样,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郭宇东叮嘱说:“外面贼冷,听说今晚会下雪,你出门多穿点儿衣服啊。”
苏白刃家就在我隔壁,走几十步路就能到的,我给爷爷报备之后,披了厚外套就出门。
“嘀嘀——”有辆特显眼的吉普车停在门前,在我关上大门后响了两声,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车窗半开,里面探出个脑袋,是陆沉:“余小姐。”
他但凡这么客气生疏的称呼我,一定是因为薛北戎在。
一想到这个人,我就恨不得他原地爆炸,消失到外太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