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影从床上跳下来，看着程叶走到门口，蹬上拖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噙着晶莹的泪花，向卫生间走去。

然后转身跑到程叶的衣橱前，拉开橱门，努力地踮起脚尖，勉勉强强能勾到衣服，小手拨拉着，嘴里还喃喃自语。

“不好看……”

“这一件也不好看……”

索性，搬过程叶书桌前的板凳，一脚踩了上去。

程叶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程影站在板凳上，身体前倾，整个身子都埋在衣服里。

觉得有些好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嘿，干嘛呢？”

程影没有在意，而是直接从衣橱里扯出一件裙子，放在程叶胸前比量了一下，脑门上还有些轻微地泛红。

因为是站在板凳上，刚好和程叶视线齐平。

程影满意地笑了：“姐，去参加我家长会的时候，穿这一件好不好？”

程叶接过来，翻到正面，是一件黑色无袖小礼裙，领口是一根丝带，供缠绕在脖子上。

除了一条配套的系在手腕上的黑色丝带，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简洁却不失大方，朴素却不失美丽。

程叶微微一怔，她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条裙子了，是什么时候买的？

“……为什么要穿得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