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谣却在把脉后,神色惶恐地看着琅琊,琅琊却依旧绷着自己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她没事,只是这段时间过于操劳了。我扶她到我房间去休息休息,一会就好的。”
于是在琅琊的协助下,三人便回到了依谣的房间。
“你还不快说!”依谣神神秘秘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对着琅琊厉声说道,“你究竟对赛花做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你你你!难怪说你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也会着急替赛花老爹解毒,原来原来,原来你和赛花,那个那个!”
“哪个哪个啊?”琅琊一脸茫然。
“早就觉得你和赛花眉来眼去的。之前,之前,我给你疗伤的时候,赛花总是对你关怀备至,她还总是偷偷去看望你,是不是?”
“喂,你还真的是说话一点都不负责啊!我、我,我和她之间就根本没有什么!我和她之间怎么会有什么啊?是不会有什么的……有什么什么啊?”
“那你干嘛这么着急解释!”
“我、我……”琅琊都开始嘲笑自己了,干嘛解释啊?自己从来都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干嘛给这个丫头解释这么多啊!要误会就尽情误会去啊!我干嘛这么着急她误会我啊!
“那个……依谣姑娘……”赛花挣扎着坐了起来,“你不要再说琅琊了,他是个正人君子。”
“可是,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啊?”琅琊瞪大了双眼看着依谣和赛花,一则气依谣居然会觉得自己是如此轻浮之人,二则恼赛花还是做出了这件在大荒最不能被接受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并不是你所想的,我并没有和琅琊……他一直都很热心帮助我,在依谣姑娘来之前,我就认识他了,之前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所以他后来在这里疗伤的时候,我才会经常来看他,求他帮助。”
“帮助?他能帮你什么啊?”依谣鄙视了一眼琅琊,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能做出什么好事。
“你先不给我道歉,就用这种眼神看我,什么意思!”琅琊轻挑着自己的眉梢,语气尽是寒冷,眼神却一直闪着光泽和温暖。依谣并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赛花说着:“那你准备怎么办?再过几个月,就算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我已经没脸见人的了。如果不是突然老爹中毒了,我怕我已经……”
“孩子的爹是阿皮?”琅琊冷峻地说着。
赛花没有多言,只是静默地点着头。依谣却很愤慨地说:“那就让这个阿皮出来负责啊!只要他肯娶你,外人就不会知道了。”依谣看看赛花,又看看琅琊,琅琊才说道:“阿皮就是个痞子,嫁给他,也不会有好日子的。”
“那这,嫁也不是,不嫁又会被违背贞洁罪名,给打死,那你说怎么办?”
“我娶她!”此时,阿巴郎推门而入,直接走到赛花身旁,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我娶你!我们之间从小本就有婚约在,我现在就算向大家提出娶你,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的。何况,我、我一直都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媳妇!”
“可是,在我做出这么多不堪的事情之后,你、你还要对不该你负责的事情负责吗?”
“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会疼爱的!不管孩子是谁的,我就是他唯一的亲爹!”
“可是,这样子做妥当吗?”赛花询问着看向琅琊和依谣。
“那你想嫁给阿皮吗?”依谣柔声问道。
赛花摇头说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已经备受欺凌了,总是一身伤不敢回家。前几日,好不容易才和他撇清了关系,没想到……”
“看来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是不是?”依谣笑呵呵地撞了撞琅琊,琅琊只是双手抱肩,沉默地离去了。依谣则在背后不削地笑着,然后就走向赛花和阿巴郎,开始计划如何举办婚礼。
三日后,全寨的人都拥挤在赛花家门前,道贺赛花家双喜临门。老爹身体已无大碍,还要喜迎女婿过门,况且阿巴郎是寨子里出名的老好人,这件喜事几乎得到了全寨所有人的祝福。当然,除了阿皮。
“你们不能结婚!”贺喜的人群里面,一个小痞子模样的人显得格外恼火。赛花吓得挽着阿巴郎的手臂,往阿巴郎身后躲着。赛花老爹不明何事,只是依旧笑脸盈盈地对阿皮说着:“阿皮,他们俩自小就有婚约,父母之命,为什么不能结婚呢?”
“因为,她……”阿皮伸出手指着赛花,赛花全身颤抖地靠着阿巴郎,一动不动的僵硬着,生怕阿皮脱口而出和自己不堪的私事。那么这大荒虽大,却再也没有自己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