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拍到了一张不算清楚,但是熟人都能分辨出来的照片。
这人是毕的秘书叫刘卫东。
四十多岁,讷言,严肃,这是此人给林雨桐的印象。但不管为什么的,间隔半月低调的出现在别墅区,这事就不对。
林雨桐点了点这别墅,“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吗?”
谢荣看了林雨桐一眼,笑了一下,“住的是女人,据说是一对来做生意的姐妹。”
林雨桐摇头,“不行,这没用!便是去了,又怎么了呢?许是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被叫去的。许是对方要反映什么问题,他去处理……总也有辩解的余地的。而且,你干这个太危险了,不要命了吗?我劝你呀,别犯蠢。多关注关注眼皮子底下的事,比跑出去找这些东西强。”
关注眼皮子底下的事?
谢荣觉得这话就是个方向,于是,整个过年期间,她哪里也不去,就守在家里帮着招待客人。事实上,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吕清雅就不需在大院里住了,老爷子把毕元孚给叫回来大骂一顿:“自己安顿老婆孩子去!”
连孩子都不叫在大院住了。
还是博物馆那边提供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娘俩直接搬去住了。倒是自己留在了这个家里。大年下的,能来拜年的,关系都比较亲近。
然后过完年了,谢荣整理出一个册子来,人物关系图谱很清晰。林雨桐扫了一眼谢荣拿来的东西,这就是翻了一遍又递给她了:“我看的眼晕!”
谢荣叹气,看来谁也指望不上,接下来得排查这些人还得自己亲自来。
而桐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找到一件事把谢荣给拖住了。
这就好!她其实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完全没有重点,她这样是成不了事的。只能说,她碰见的事在一定程度上能说明一些问题。
过完年了,孩子收假了,桐桐就说,“那上面有些人的履历,跟古月明古总的履历有重合的地方,你得小心!我觉得还得去毕仲禄那边找……”
四爷觉得桐桐是闲的,“不是说想歇着吗?歇着的心态就是,你不去管那事,事总有人去管的。”
这话当真没毛病!这地球离了谁都转的。
“我心里有数着呢,你安心的呆着。”四爷还给桐桐指了个方向,“学史要是老分心……这证明你还是看不进去。你也别为难你自己,往后怕是什么样的朝代……都能碰到。碰到了,你经历了,那比历史靠谱。”
这么一说,桐桐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真的呀?我不用死磕着记,对吧?”
四爷:“……”只能点头,“对!你有我呢,何必费心去记。”
很有道理,“我还是会读的,能记住多少我不敢保证。”
“不勉强,找你喜欢干的事,喜欢读的书……给自己找找乐子。”
要么说眼前这个人最好呢!真的,“有你,我才贪恋凡尘的。”
四爷:“……”行吧!你高兴就好。
桐桐一直把人往楼下送,抱着他的胳膊,“想吃什么,我今儿亲自给你做。啤酒鸭怎么样?”
行!就啤酒鸭。
四爷上班去的时候心情都是愉悦的!到办公室的时候路秋山把办公室都整理出来了,“董事长,古总刚才来电话,说是等您来了第一时间通知他,他有要事。”
那你通知吧。
然后古月明急匆匆的就过来了,四爷请人家坐,“哪里又出事了?”
古月明将文件夹推过去,“这是今儿早上,我才收到的。是矿场周边的村民的联名信,信您可以读一下。”
四爷扫了一下,无非就是说矿场的开采严重的影响了周边的环境,尘土飞扬导致庄稼不长,也导致村民有更大概率的患病,希望跟集团协商处理。
这个事怎么说呢?矿场周围四五公里的范围内,不住人,也不是耕地。至于说尘土飞扬,这就更说不上了,矿区做除尘做的很好。这样的事无非就是觉得矿上的合同工的工资都很高,若是能每家有一个人做合同工,不仅是有工作,这将来还会有房子可以住。于是,这就有了这封信。非所你有污染,尘土也会随风飘的,对吧!只要我提出来了,那你不处理就是你失职。你处理了,就得割让利益。
任何企业都会遇到类似于这样的问题!这就是一种小利益团体的讹诈。但一般为了息事宁人,不叫人说咱是在欺负弱势群体,一般都会满足这些人提出的条件的。
当初提出房子给合同工住的时候,就预想到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一开年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事出了,真不奇怪!可有意思的是,信是古月明拿来的。
四爷就问:“信事直接寄给古总的?”这里只有信的内容,没信封呀。
古月明愣了一下,就道:“没细看信封,门房递给我了,我就直接给拆了……”
四爷就点头,“那就是寄给古总的嘛!门房兼具收发室的功能,信这东西怎么会瞎投递呢?”
古月明嗯嗯的点头,“应该是吧!”他转移话题,“那您说,这件事怎么处置?”
四爷将文件夹推过去,“这种信,一般都是寄给某某单位领导,一般是由办公室主任签收,在每日例会的时候拿出来拆信大家一起看的。不过,既然村民们写信给古总,那就是信任古总。这事,别人处理起来怕是不能服众,只有古总去处理合理。等会子要开例会,在例会上再征求大家的意见,要是没人反对,还得劳烦古总你呀!”
古月明:“……”这怎么还给砸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