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纷飞,出是出不去了。原本还想着去逛长安的,现在算了,且在家里猫着吧。
那怎么证明你是误杀?
四爷就说,“误杀,可免。”
唱完了,可以走了吗?
那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一起吃。
交杯酒喝了,能结束吗?
四爷带着桐桐熟悉自家住的院子,屋子的地面往起升了半尺,下面是烟道,只要烧起来,地面就是温热的。
屋里的地面全都铺着红毯,林雨桐低声问四爷:“怎么铺这么些呀?”
李贤?有点意外!但这真不能这么用!那诗是怎么说的?“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2】”说着就叫香菊,“跟宫里的陈设一样,不用这么奢靡,暂时用不上的都好好收起来。”
把四爷笑的不行!可这真没法子,身体还是没调养过来,肾气不足。
这个一首,那个一首,催着新娘子去扇,可香菊在边上,“殿下,不能急着……”
这还真不是急就能完的,好容易把扇子拿开了,大家也看了新娘子了。而后该送入洞房了吧?结果坐在榻上,就有几个夫人进来,先是见礼,而后不住的抛洒金钱花钿,一个妇人在边上唱,林雨桐也没听懂几句,只听见唱什么:男愿总为卿相,女即尽聘公王。
早起是要见礼的,但这也是国礼在前,家礼在后。国礼得是李家的人来,朝她见礼。之后才去李家的正堂,拜见长辈。同样的,只半礼即可!
陪嫁带在身上的刀子终于派上用场了——是的!出娘家们祭奠神明的时候,供桌上就放一把刀子。要走了,这把刀子塞袖子里,给带来了。
为啥后来男女定情动不动就送一缕头发呢?林雨桐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来的。一解放,赶紧往隔间奔去,真尿急!
四爷:“………………”所以,史书你读了什么?不知道李贤被册封太子之后,王勃是他的陪读吗?
叫谁送来的?这个迷糊劲儿,“王勃!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王勃。”
这么闹完,都已是夜里子时的。从天不亮忙活到二半夜,两人真挺累的。真就是挨着枕头就睡了,屋里什么样也没工夫看。反正四爷就在边上,盖着被子,一夜好眠。
之前是皇家的礼仪,没人敢闹。但在英国公府,人家就敢闹了。这一闹,林雨桐才算是长了见识了,好似任何一个人只要张口,就能诌几句打油诗似得。
四爷一顿饭吃了那么三大碗,可算是吃了一顿饱饭。
伺候的都打发了,林雨桐才问说,“李贤基本都在宫里,他从哪里弄这么些红毯来?”以如今的物价衡量,这是相当大的一笔钱。当然了,李贤有这个钱,但是,谁替他去办?
四爷在自家的院子里留了厨房出来,新婚的第一天,早饭简单的吃了,午饭,四爷就说,“吃牛肉拉面吧。”
牛肉?大唐私杀牛马是要坐牢的。
这咋说呢?我知道王勃是渡海溺水,惊悸而死。我那时候还想着,要是有机会,就见天的把王勃扔水池子里学游泳,省的落水之后没被淹死,反而是救上来之后,被吓死了!
对!有骆宾王,自然就有王勃,“王勃是李贤的属官?”
是!
第一次接触,就先这么着吧!时间长了,自然就都熟悉了。因着身份的缘故,人家也不爱林雨桐跟着一起用膳。要不然,按照礼仪,公主先吃,她们得伺候自己先吃饭,之后才能坐在吃。
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用的,林雨桐也不知道。反正现在而言,四爷解两人脚上的绳子,桐桐拿着剪刀,把‘合发’给剪下来了。
四爷就看桐桐,有点发愁,这在宫里都大半年了,还有她不知道的?“李贤早被封王了,他在宫里住,但却有王府,王府里自然也有属官。这东西,是李贤叫王勃送来的。”
“杀了之后把牛肉多分几家,就有人证明这是误杀。”
桐桐受教了,感觉隔了好久好久,终于又吃到牛肉了。用大棒骨熬汤,细蒙蒙的面条滚水里一煮,但并没有多做。这玩意端过去分到各房手里早就泡的不像样了。且不想叫人家失礼,就少折腾人家。等什么时候做耐储存的东西了,再叫人送去。人家行一次礼还算是划算。
不急着不行呀,内急了!早点走完流程不成吗?
绑完了,得脱衣裳了,一件一件的往下脱,不会叫你脱完的,反正身上的衣裳和配饰,下一件,一首诗。下一件,再一首诗。最后衣服脱的在家那么穿不冷的程度,配饰一件没有了,人家把两人的头发分出一一缕来,合发,就是绑一块。然后放帐子走人,一层帐子一首诗,一层帐子又一首诗。可算是关门了,两人的大拇脚指绑在一起,头发还有一缕绑在一起。
还不能!两人得把袜子脱了,一边脱,这些妇人一边念诗,尿急的人也不知道这念的是啥。脱了袜子,她们用丝线把两人的脚趾绑在一起: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1】
还不行!得用‘同牢盘’吃三口,两人相对而坐,用一个盘子。之后才是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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