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只说了一句,“家里来人了。”
方云愣了一下,紧跟着就出来了。
到了门口,足食不叫了。对方伸出手,林雨桐抓住了,对方用力握了握,“林先生,别来无恙。”
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从哪说起,林雨桐将人往里面让,“快请里面坐。”
方云利索的往出走,“我去找老季和老金……马上回来了……”
对方又跟方云握手,方云眼圈一红,而后就笑,“赶紧里面坐,我去去就回。”
杨子去药厂抽查药品质量去了,不在家。长平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然后端了小小的菜团子,给小伙伴分了,“我家来客人了,帮我挖野蒜吧……”
一群孩子就出门了,门口的河沟里,长了一片嫩嫩的小蒜。别人拔了,长平坐在门墩上择菜。
这是望风呢吧!这位李先生就笑,“这就是小长平吧,当年才刚会走。”
是啊!日子过的真快,眨眼这就几年过去了。
巴哥和四爷回来的时候,林雨桐才从里面退出去来,方云在院子里坐着做针线活,桐桐去厨房给客人做饭去了。
里面一谈就是半天,为的什么?为的是发报机。
本是一封电报能解决的事,但因着有些东西过手的多了,就不安全了。因此他亲自来了,东西得想办法绕圈送到沪市,伪装成舶来品,货在那边接手。
双方定下了联系的方式,吃了一顿饭,但并没有多呆。假借去山上参观的借口,去了山上。随后运药的车来来去去的,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哪辆车走了。
丁旺把兔皮挂在门口,这是卖了兔肉之后的副产品,糅好了皮子挂出来,有需要的就卖了。每天他把这些做好才往公署去的。
一进公署的大门,杨中和就过来了,他忙站住,“杨主任,您早啊。”
杨中和顿住脚步,“那个……小丁呀。”
我在的。
“听说,林先生家昨儿有访客了?”
丁旺愣了一下,这才道:“……倒是听说有生客来了镇上,倒不知道是找林先生的。”
“哎呀,你这做妹夫的,对姨姐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嘛!”杨中和拍了拍丁旺,“小丁呀,郑先生他们在,咱们才有油水。郑先生他们要是不在,哪里有什么油水可捞?那访客是不是金陵派来的人,你该打听就得打听嘛!若是郑先生他们要来,或是上面换个人派下来,咱们一点也不知道,岂不被动?”
丁旺笑了一下,“您教训的是,回头我就留意。”
这才像话。
丁旺一天都心神不宁,长安那边有联络人。自从今春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轨,长安那边的人催促了几句了,问可有消息往上报。
报报报!往上报!这边吃不上饭,要饿死人的时候,他三天两头往上报了,可什么也不顶不是?
反正开工了,这就是最大的消息,我报了。
原本想着,谁探访这样的事真不用盯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可偏出了杨中和这中一心往上爬的。那这事是非往上报不可了。
看来还真得找借口去城里一趟了,这事还得报呀!
第二天起来就先问红桃,“你前儿说家里的香料不多了?”
是啊!这兔肉难入味,特别费料。
“我那今儿去城里一趟,进点香料回来。”说着就拿纸笔,“你跟我说得买什么就行。”
“花椒、大料、茴香、八角……”
记了一堆,装起来就走。出来的时候不想又看到个黑衣长衫的陌生脸来,在跟人打听呢,“……请问林先生住哪儿?”
又一个找林先生的?口音像是沪市的。
丁旺打量了对方一眼,只管忙他的去了。
林雨桐对找上门来的陌生人也意外,“你说……你想请我干嘛?”
对方推过来一张支票,“二十万,请您出手。”
出手?出手干嘛?救人不用这么多钱的!那就只能是——杀人?
嗯!
林雨桐瞟了那支票一眼,“杀谁呀?”
对方含蓄的笑了一下,好似在说,您不应承,这个事怎敢说?
林雨桐的手指在支票上点了点,“二十万,还敢直接找我出手……要刺杀的人在金陵吧?”
对方拍了拍包,“那支票是定金,只要您接,包里还有经费。等事成之后还有大半的后续款。您的能耐,我们不敢拖欠尾款的。”
这么大手笔,而今也只J值这个价钱了!
好家伙,要杀J!这谁呀,胆大包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