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风呼呼地在耳边吹过,这高山密林,跌下去必然是必死无疑,自己是没有关系,可是两个小孩呢?心中一阵着急,月白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急速地四处看,穿过云朵和一层层雾气,突然,她看到崖边居然有一棵歪脖子树,树扎根的地方有一个洞口,一线生机。她当机立断,一手抓住梅香。一手把绑着胸前梅香的绸带一抽,一个挥舞,绸带绕住了树木。月白手上一个使劲,整个人飞跃而起,稳稳地趴在了树干上。她一点点地向洞口挪去,洞口垂直于崖壁,要钻进去很有难度,崖壁光滑,跟树根的距离也稍微有些远。月白尝试着用脚勾了勾,根本够不着。
该怎么办?
月白总趴着也不是办法。
“不行也得试一下,不行也得行了。”
她把绸带折短一些,系在了树上。吩咐梅香和杜鹃:“你们都抓牢一些,紧紧地抓住。”
她一手抱住梅香,一手扯住绸带,整个人一个飞荡,人还未到洞口,梅香却从怀抱中脱手而出,转眼连小孩的惨叫声都已经听不可闻。月白一声悲号,摸了摸背后的杜鹃。还好,杜鹃还是紧紧地抓住了自己。
“抓牢,千万别松手。”
“嗯。”杜鹃的声音低低的。
月白双手扯住绸带,几个飞荡,都没有成功。
这样下去,自己很快就会筋疲力尽。杜鹃受得惊吓也已经够多得了。
月白一个飞跃,又回到了树上。把绸带卷成条状,紧紧地绕在手上,双脚用力地撑住崖壁,慢慢地开始移动,手上的绸带也慢慢地一点点松开,终于挪近了洞口,移过洞口,又撑住一脚,另一脚踩进了洞内,紧接着整个人都缩进了洞中,慢慢地松开手上的绸带。
这个洞口曲折幽深,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会不会是死路一条?更不知道是谁在这悬崖峭壁上凿了这样一个洞口,也不知道有何用意?月白无法,觉得还是要向内延着山洞爬行才能有所出路。
她解开背上的绸带,把杜鹃放在地上,替她活动了下手脚,嘱咐她说:“要跟牢月姨,向前爬。”
洞里的光线十分幽暗,洞蜿蜒曲折,空间狭小,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
却说妙香那边厢正带着三个小孩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却是没有往辣椒死前娇喝的地方去,总觉黑衣人如若埋伏,见无可见。三个小孩根本来不及躲藏。正犹豫不绝之时,远处的林中,突然惊起一大群飞鸟,遮天蔽日地往月亮飞去。正是辣椒断喝之处。不好,果真是有埋伏,月白肯定凶多吉少。
“冠松,我们回转柳绵镇再做道理,黑衣人现在定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原路折返。”
妙香折回马车处取了一些银两,就带着三个小孩连夜折回柳绵镇。夜里林间路难行,妙香警觉地走在了最后面,看着三个小孩不时跌倒爬起,心中不胜感伤,想着辣椒的舍身取义,月白的生死未明,季老爷的嘱托,心中顿感重千斤。回到柳绵镇,已是午夜,客栈是不敢再去,黑衣人定是有布下眼线了,农舍也都门窗紧闭。还好四下无人,妙香带着三个小孩四处找寻歇息的地方。看到有一座破败的土地庙,连忙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