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剑客点点头,表示很坚决。老年剑客苍老地声音说道:“这里就是路的尽头了。”
说着,他睁开镇定的眼角,青年剑客马上握紧了剑,他的手在抽动,冷汗马上冒了出来。但是,却势在必行。
青年剑客提起剑,冲了过去,一旁的芦苇被割断,飘扬在空中。
而青石阶梯处,只见卫庄拔出妖剑鲨齿,张良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一把银剑,用剑出鞘三分,一举挡住他的冲击。
卫庄用力把剑一挥,张良顺着力道跃到了房梁之上。卫庄也跳了上来,两人展开激烈的剑战。张良的剑砍去,扑了个空。卫庄跳向空中,借助俯冲之力,向张良砍去,正在这时,子房跳出房梁,房梁的一边被毁坏。那卫庄游刃有余,落到地上后用剑指向了张良,但是子房也不逊色,也指向了对方的咽喉。
另一边的战争也刚好结束,老年剑客跪倒在地上,口中有气无力地念道:“这个时代没有给你我选择。”
青年剑客有力的说道:“我明白,我们没有恩怨,只有胜负。胜者生,负者死。”
老年剑客的剑深深插在土地里,他跪拜着背对青年剑客,终于挣扎着倒在了地上,但是他没有叫声,只有苍老的痛苦。芦苇在空中飘荡,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战场已被风沙掩埋。呐喊在空寂里沉默,古剑在残风中腐朽,为战斗而生的灵魂,开始为生存而战斗。没有号角的年代里,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
张良与卫庄打斗之处的海边,卫庄,子房立于岸边。
卫庄望着海,不由得说道:“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新时代生存,是不是,子房?”
张良看着大海,淡淡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卫庄冷笑一声,道:“哼,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天下,铭刻剑上的誓言,赌上一切的荣耀!——风间千月
张良看了看卫庄:“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觉得呢?”卫庄看着大海,淡淡道。
“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并非是流沙创立的原意吧?”张良略带质问道。
“流沙创立的原意?”
张良开始轻微的指责:“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
“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说着,卫庄看向张良,道:“子房,你在逃避什么?”
“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张良伤感道。
卫庄斜眼了看张良,道:“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哼!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说着,卫庄突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他提出五蠹的同时,却还一起创立流沙么?”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不错,以刑止刑,这就是流沙。”
张良看向卫庄,道:“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
“不错。”
张良淡淡道:“有进展吗?”
“你有线索么?”卫庄反问道。
“我……”
张良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凤划过天空,落在房梁之上。旁边隐蔽着的一个人倒在了地上,显然是被白凤一招秒杀的,只见白凤淡淡道:“他在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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