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不满地嘀咕:“福晋做什么让着对方?该避让的是她才对。”
和悦抬手敲了她额头一下:“与她计较什么?我瞧着她身子不好,让让又何妨?”
海兰揉着额头,瞪大了眼:“福晋何时竟懂得谦让了?”
和悦站住,作势要打她,海兰笑嘻嘻缩回了脑袋,躲过她的暴力:“福晋做什么恼羞成怒?奴才说的是实话罢了。”
愈发大胆了!和悦瞪了她一眼,也不与她计较。
转眼却被一道厉呵震惊了耳膜:“愈发不像个主子,你就是如此教导奴才的?”
海兰一下子变了脸,福下身去:“给雍郡王请安。”
和悦转眼见着一身藏蓝袍子的雍郡王沉着脸站在她面前,却一点也不怕他的黑脸,笑呵呵地行了个礼,解释:“和悦原不是那拘束的,我身边的丫头也都是亲近惯了的,训得她们跟个木头人似的,我才要不高兴呢!”
雍郡王眉头皱的更紧,眸含厉色瞪了海兰一眼,那一眼吓得海兰如置身冰窖之中,狠狠打了个哆嗦,头垂的更低。
“四哥吓唬我的丫鬟做什么?”和悦瞧见了,顿时不高兴了。
雍郡王看了她一眼,脸色略缓,无奈摇头:“来找爷做什么?”
见他转移话题,和悦撇了撇嘴,也不再追究:“四哥可有事要忙?”
雍郡王未答,抬步往书房去:“跟爷过来。”
和悦颠颠跟了过去。
来到书房,雍郡王让人准备了几块点心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到书案后面:“说罢,何事?”
和悦瞥了眼苏培盛,雍郡王抬眸示意他退下。
苏培盛躬身退下,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和悦与雍郡王二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伯媳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从前和悦一向自在惯了,雍郡王也不在意,下面也无人在意了,只是后面出了那些事,和悦就避免再与雍郡王独处。
毕竟如今她也算是拖家带口的,不想给十三和孩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今却是有要事说,和悦就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四哥,这个说话安全吗?”和悦瞥了眼门口,谨慎疑问的目光看着雍郡王。
雍郡王暗暗好笑,却绷着脸,点头:“放心,有苏培盛在,无人敢靠近。”
和悦松了口气,毕竟这事儿若是被人听到了可是了不得。
昨夜思忖了一夜,这事儿和悦还真是无计可施,但雍郡王能在后面登上帝位,想来也是不简单的,绝对没有表面上那样温和。
如今虽在太子底下做事,却不一定真心如此,背地里应当也有着自己的手段,这件事想来也难不倒他。
当然了,既然决定来找他,和悦就决不可能三缄其口,真真假假总要坦诚一些。
和悦走过去,双手撑在书案边缘,认真地看着他,欲言又止了许久,终于开口:“四哥,有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找你合适,只是这事儿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你做好准备。”
“哦?你倒是说说。”雍郡王挑了挑眉,有些诧异。
这丫头惯喜欢直来直去,今日如此拐弯抹角,雍郡王本不信她能有什么捅破天的事儿,此时却也难免认真了些。
“昨天有个人找我,和我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本来不信的,以为她胡言乱语,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踏实,向四哥讨个主意。”和悦半真半假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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