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对四贝勒的三缄其口感到莫名,却也没再追问,把他的最后一句话放在了心里。
也不知他所说的身边之人是何人?莫非她身边伺候的人别有用心?
若真如此,和悦决不会放过那人。
对方是何目的她不在乎,但是算计到了她头上,和悦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四爷为何把我带到这儿?”这里毕竟是四贝勒的书房,孤男寡女这么久,难免被人说闲话,四贝勒不是如此粗心之人。
四贝勒抬眸瞥她一眼,似有深意:“对方既然用了你的笔迹诱爷前往,想来是针对你我二人,或许亦是针对十三,你是十三的福晋,更是十三心上之人,若你和爷有了苟且,此事十三弟必不会罢休,更会引得爷与十三弟生分,这事告诉你是要你知晓,你是十三弟的福晋,有些事不能仅凭自己的心思,要为十三弟着想。
今日你虽无碍,然而爷亲自把昏迷的你抱了出来,你和爷私自见面之事必定会传到十三弟耳中,即便你我本身清白,你觉得十三会信吗?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算达到,爷之所以留你在此,不过是将计就计,成全了他们,至于十三弟回京后你要如何解除你们之间的误会,就要靠你了。”
最后一句话和悦莫名听出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和悦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四贝勒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对他的揶揄颇为不满,怼了回去:“四哥既然这样聪明,应当看出了事情不对,为何还会上了当?”
“其一,爷知道以你的性子必会被人算计了去,你毕竟是十三弟的福晋,是皇家的媳妇,对方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得而知,爷即便发现了不妥,亦不能视而不见,其二,十三弟临走前托爷对你多加照看,若你在爷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十三弟怕是会找人拼命,爷自不会容许十三弟出事。”
四贝勒冷静的思维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和悦被他这一番话彻底说服了。
只是忽然感觉哪里不对,静了一瞬,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右手指向四贝勒,惊呼:“你、你抱我出来的?!”
四贝勒波澜不惊的黑眸睨了她一眼,轻嗤:“你昏迷不醒,你以为除了爷,谁能抱你离开?”
和悦:“……”
好像是如此没错,倒是她自己大惊小怪了。
“你既发现了不妥,却还要一头撞上去,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冲动,爷教你的全白费了。”这话语气加重了些,隐有责怪之意。
和悦心知若非自己,四贝勒也不会被沾上觊觎弟妹之名,只得低垂了脑袋默默地受了这番教训。
“你既知错,回府后抄写两遍《楞严经》,好好磨磨性子。”四贝勒见她做乖巧样,却犹不满意,冷冷地吩咐。
“四哥,不必这样狠吧?”和悦大惊失色,顾不得委屈,讨好地唤了声“四哥”,打算与他讨价还价:“这次的事是我大意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不行?四哥,您就饶了我这次吧。”
四贝勒浑身冷气愈重:“再敢讨价划价抄写三遍!”
毫无转圜余地的一句话,和悦再也不敢反对,心里将四贝勒骂了千百遍。
不过和悦对四贝勒还是感激又愧疚的:“不知今日之事对四哥是否有影响?”若对方果真把此事传扬出去,难免不会对四贝勒造成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