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定了二月南巡,宫里已开始准备,此次十三依旧在随行之列。
和悦为此颇为郁闷,想她自来了这儿还一次未去过南方,对十三能够去南方眼红的不行,看来一定要劝十三偷偷带自己去。
去年四贝勒的嫡子弘晖去了,德妃也跟着心情低落了一阵,自从十四福晋怀了孕,德妃的心情明显转好了许多,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十四福晋的肚子上面,每日里各种药膳补品不断。
每次十四福晋来永和宫,德妃总是嘘寒问暖,十四福晋红光满面,四福晋反倒显得愈发憔悴,沉默不语。
德妃便愈发不待见四福晋。
今日十四福晋说了几个笑话,德妃心情很好。
完颜氏本就是与十四阿哥一般是个能说会道的人,如今有了孕,倒是成日里逗的德妃开心不已。
只是当德妃瞥见四福晋沉默不语的模样,便是一阵不虞,脸上的笑也不见了,懒懒地向后靠了靠:“你身子不适,便回去歇着吧。”
这话对十四福晋说是关心她劳累,对四福晋说就有些赶人的意思了,也是当着两位弟媳的面扫了四福晋的面子。
四福晋苦涩地笑了笑,起身应了声:“是,儿媳告退。”
十四福晋眼瞧着四福晋如此,眉眼中尽是得意,扭过头不言语。
四福晋正欲退下,德妃又说出一句:“本宫许久不见弘时,改日你带弘时过来吧。”
四福晋脸色白了白,龚声应了“是”,退了下去。
和悦见此对德妃颇为不喜,毕竟是自己的儿媳,却是如此差别。
又坐了一阵,和悦无聊,便告退走了。
毕竟不是亲儿媳,亲儿媳四福晋尚且如此,更遑论她了。
她也没那心思讨好德妃,只表面规矩做足了。
偏偏十四福晋眼瞧着和悦要走,竟也露出不舒服的模样。
德妃担心的不行,就让她回府,还嘱咐和悦一路照顾着完颜氏。
和悦只得勉强答应了。
路上完颜氏依旧亲热地挽了和悦的手:“十三嫂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和悦瞧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未拒绝,甜笑着应了。
完颜氏被她灿若春花的笑容闪了眼,眯了眯眼,笑容淡了些。
回到府中,和悦只感觉浑身没劲,每次应付这个完颜氏简直要人的命,真想甩了脸直接走人,偏偏不能。
想到今日四福晋的落寞,和悦陷入沉思。
说到底四福晋也是个可怜人,唯一的儿子没了,还要因此招婆婆不待见,德妃今日提起弘时实则是在四福晋的心口又戳了一刀。
本不欲管人家夫妻的事,当初和悦还是劝四贝勒对四福晋好一点,多陪陪四福晋。
当时四贝勒态度不明,只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太深奥,和悦不懂,大概是怨她多管闲事吧。
只是后来四贝勒还当真去四福晋那儿歇了一阵,可惜四福晋肚子一直没动静。
和悦对此并无多少感觉,毕竟自己已经尽了力了。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你说能不能带我一个啊?”当晚,想到南巡的事,和悦搂着十三的脖颈撒娇。
十三险些忍不住再次压上去,直叹福晋撒娇的样子太过诱人。
暗暗咽了口唾沫,眼神乱飘:“南巡的人都是皇阿玛事先定好了的,没有皇阿玛的旨意不能私自带人。”
和悦蓦地沉了脸,恶狠狠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谁说让你跟皇上说?你偷偷带我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