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下意识便看向了瑟缩着站在一旁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玉樱,粥是她送来的,唯一的解释……
玉樱看到他的目光,“噗通”就跪了下去,脸色煞白,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是奴才……奴才没有!”
四贝勒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凉凉的,却到底向十三阿哥解释了:“她没那胆子!”
玉樱瞬间松了口气,感激地看向四贝勒。
十三阿哥依旧担心:“四哥,你这……这要如何是好?怎么这样巧?刚才原是和悦要来的……”
想到那粥是四嫂让和悦送来的,若是和悦进了书房,岂不是就是玉樱的结局?
想到这儿,十三阿哥不由打了个寒噤,忽然有种庆幸的感觉,庆幸是玉樱,不是和悦,庆幸自己把和悦叫了出去。
可是和悦也和四哥一样……
“这究竟是谁?!”想通了对方的目的,十三阿哥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
虽然粥是四嫂让和悦送来的,十三阿哥却并不怀疑是四嫂,毕竟四嫂没理由这样做。
玉樱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咬着唇低下了头。
四贝勒看到,眼眸一眯,却并未开口。
不一会儿,大夫过来了,十三阿哥阻止他行礼,立刻把人拖到了和悦这儿:“快把脉!”
年老的大夫颤巍巍地坐在了凳子上,玉樱忙起身上前把帕子放到和悦的手腕上,紧张地看向和悦。
老大夫一手摸着胡子,另一手隔着帕子放到和悦的腕上,诊了片刻,拧起了眉,松开了手。
十三阿哥立刻紧张地问:“如何?”
大夫一脸尴尬:“这……这姑娘是中了、中了……”
“废话!爷问你可有解决之法?”十三阿哥不耐地打断他,脸上满是怒火。
大夫被吓得瑟缩了下,耐心地解释:“这个并无解药,除非……”
剩下的话没说完,十三阿哥和四贝勒却都懂了。
两个人皆是神色凝重。
大夫嗅了嗅鼻子,忽然起身朝书案旁边的香炉那里走了过去,打开盖子,凑过去闻了闻。
“怎么了?”十三阿哥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
大夫皱眉解释:“这香炉里下了春药,看来这姑娘是中了这个。”
四贝勒目光一沉,屋子里的气压陡然降低。
十三阿哥看了眼四哥,这个怕是只有四哥知晓了。
方才和悦没来,自然不是中了这里的药。
那也就是说,四哥中的不是粥里的药,而是中了香炉里的药。
那和悦又是从何处中的药?
“除了那个法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大夫看和悦的年纪尚小,又看四贝勒和十三阿哥的脸色,大概知晓两个人不愿意,只能提出另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十三阿哥眼睛一亮。
大夫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解释:“好在这位姑娘中的药并不多,熬过这一夜也就好了,只是中间要以凉水沐浴,才能缓解痛苦,不过此法虽然有效,对身体可能不太好。”
十三阿哥皱眉,看了眼四贝勒,也看到了四哥的意思。
毕竟除了这个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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