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说。

见于得水在思考，老骗子说道：“行了，你们都回来了，我出去溜溜，顺便放放水，哎呀，你们家的厕所，下不去脚！”

说完，老骗子就朝大门外走去。

夜色漆黑，老骗子拿出手机，打了手电筒，朝远处走去。王全到于得水那里，他低声说：“于总，这老爷子到底是谁啊？”

“路边捡的便宜爷爷，赖上我之后就不走了！”于得水说道。

王全一脸古怪的表情，他又说：“我感觉他也怪怪的，他出去，应该不止是为了防水吧？要不然，我悄悄地跟着他……”

“跟着我干嘛？”

王全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老骗子的声音，这来的突然，把王全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没，没什么……”

王全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老骗子倒也不在意什么，就伸手说：“孙子，来几张手纸，我刚走出去，突然感觉这肠胃不太舒适，找个地方，大便一下！”

“啊？”

“啊什么呢，快点，等下拉裤子上了，你赔我裤子！”老骗子说道，于得水从口袋里冒出一小包纸，一脸嫌弃的丢给老骗子。

等老骗子走了之后，于得水说：“老王，他应该没问题的，要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啊，他原来是于总的救命恩人啊？”

“是啊，救我不止一次。”于得水说道。

随后，于得水时不时的跟奶奶上香，烧纸钱，换长明灯蜡烛。安静下来，一看到奶奶躺在灵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于得水就会想起过去，他就有些人忍不住眼泪，王全时不时的给于得水递纸。

老骗子出去，一直没有回来。

“于总，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一泡屎蹲了仨钟头？不会是掉茅坑里了吧？”王全这么说道，他也是看于得水伤心，这么说，也有让于得水转移注意力的意思。

确实，这会儿都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于得水朝外边扫了一眼，也的确没有发现老骗子的身影。

不过，老骗子的身手，那绝对不是盖的，所以，他不可能会出事的。于得水就说道：“你放心吧，他肯定没事，可能是大肠干！”

要不是在灵堂里，王全估计早憋不住笑了。

在于得水跟王全聊天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于得水让王全帮忙照顾长明灯和香火，自己出去，接通了那个电话。

“你好，谁啊？”

现在都已经午夜十二了，也不知道谁会打电话。

“小水，是我，你刘伯伯。”

竟然是刘海，于得水还是非常意外的。

“刘伯伯，这么晚了，您是不是有啥事要跟我说？”于得水直接问了，他感觉刘海这个点打电话，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小水啊，刚才吃过晚饭那会儿，我跟你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也别怪刘伯伯，我那么做，也是不想闹一些不愉快。不过，现在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真相的。你奶奶的确是我杀的！”

刘海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承认了，这让于得水更加吃惊了。

于得水都有些合不拢嘴，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刘伯伯，你想过你说这话的后果吗？”

“小水，你听我说。是我杀了你奶奶，但是，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如果我说，是你奶奶前天晚上过来，亲自跪地上求我杀了她，你信吗？”刘海的最后问的那一句，语气非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