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对翅膀什么时候会消失呢？可能要到内伤好完全吧？可是看他沮丧的样子比昨天更加颓废忧郁。

见我来，古沐风很安静的只是瞟了我一眼，继续窝在翅膀里闭目养神一般，他不说话，却没叫我“滚，”那说明他并不排斥我。

将吃的放到一旁石桌上，我一一排好，然后斟上酒，坐在那等待着，他喜欢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多语。

约莫过了有十分钟，古沐风又一次抬起头，然后看着我一个人发呆，却又依然窝到翅膀里。

我不知道现在说话他会不会爱听？我这样像极了自己，却不是鬼佣，因为了解，才不会刻意触碰。

“你为什么还不走？”

忽然古沐风这样问我，有些不知所答，我沉默了一会说“今天我来听你说故事的，昨晚不是还没说完吗？你如果不想说，我呆会就走，侍奉你，是我的本职，也是我的责任。”

“听故事也是你的本职吗？滚——”

他很冷，似乎并不想提及我，可见对我确实恨之入骨。

“少主，为一个人神伤，不悦也是一种感情，你可以选择无视她。”

“你来说教？我有必要听你的说教吗？滚。”

“我只是有感而发，你不在意何必认真伤心欲绝？她并没过份啊？”

“过份不过份我最清楚，我叫你滚。”

叹了口气，我起身，依然举步艰难，可是在我准备收好饭菜的时候，古沐风却移动过来，脚步比我更蹒跚学步那样过来。

“我有让你收饭菜的吗？把那瓶酒留下。”

我忽然想到昨天的那瓶酒，低头看见滚在一旁的地上，却被他喝的干净了。

借酒消愁？他喝酒上瘾了吗？这不一定可以解忧愁的，只会愁更愁！

“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其实我也有许多烦心事，人老了应该百事看穿淡漠是真，可是却还会放不下，这是快要死的节奏吗？”

“死了或许痛快了，可是死不了，你走吧？我想一个呆着。”

“如果现在少主夫人在你面前，你也会这样吗？她看到你这样忽然心疼你了，你也会如此吗？”

我问，这会还真的有丝心疼，古沐风完全封闭着心门，可是却都是为了我？他比我更痛苦。

古沐风从翅膀里猛然抬头起来，那样怔怔看着我，似乎在回忆某种快乐。

“她只会想她的鬼夫，每天在意着潇昱默，我？她什么时候会真的在意过？我让她不说话，她真的就不说了。

我的课她一点都不在意，还会奚落我的，换去我徒弟认别人师父，她笑话我技不如人，呵！其实，我一直很努力融合在人类里面。

她受伤我忽然会很不好受，开始想在意她，我想让她知道，我想取悦她的，我那么用心去了解她的喜好，她的所有。

可是总是比主君晚一步，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而已，我听她说话心里很舒服，可是她又总刻意在我面前，一句话都不说。

那时候我就会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在意她说话了，吱吱唧唧的说多少，我其实都不会烦，也不会觉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