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泰然自若的说着马进山头颅的时候,他的心就痛不可当,偏偏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的晗晗,就好像是翱翔的鹰,如果不让她飞,她就会抑郁的死去。
许晗有些懵,不是在说马指挥使的事情么,怎么这人忽然就变了个样。
还有,他莫名的抓着她的手,说了句,“你的手怎么长的这样的秀气?”
许晗,“……”
不过,她还是翻过掌心,把手掌摊开给萧徴看,因为常年的练武,抓剑,手心留下了茧子,和秀气可搭不上边。
萧徴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茧子上,她的手摊开,掌心粉红,他很想摸一下。
但是还未等他提出这个要求,许晗就把手收了回去,自顾坐在桌边,倒了杯水喝,刚刚说话口水都说干了。
“你刚刚说想要知道马稷山知不知情,很简单,应该怎么做?”
萧徴的脑子里还停留在许晗的粉红掌心上,心里正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想着问她,而是直接摸一下的。
他摸了摸鼻子,坐到许晗的身边,见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于是也跟着伸手去拿茶壶,时机就是那样的巧。
他伸过去的时候,手正巧就和许晗的手碰到一起,于是,他很恰巧的捉着许晗的手,若无其事的捏着她的手指玩,另外一只手很体贴的帮许晗面前的茶盏给倒满了。
许晗戳了戳他,“还没说呢。”
“嗯?”萧徴随口应着,专注捏手指一百年。
见他不说,许晗也就没再催,而是蹙着眉头,自力更生的想办法,一边想,一边说,
“我想到了……”
萧徴仍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手指,还不时划过掌心,许晗被他弄的有些痒,缩了缩手,
“萧小徵,你捏什么?手上的茧子都要被你捏厚了……”
嘴上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有些觉得自己不够好的感觉。
从前还没这个感觉,只是今日这人抓着她的手,仿佛是什么珍宝一样把玩着。
从前,她是以自己手心的茧子为荣的,那是她刻苦的证明。
只是,萧徴这样,让她有淡淡的心虚。
萧徴终于停了手,带着笑意,轻声道,
“我又不嫌弃你手上的茧子……”说完,拎起她的手又仔细的看了看,末了,放在唇边亲啄了下。
许晗,“……”
看他的表情那样的正经,许晗的话就不受控制的飘了出来,
“我的手刚刚还拨弄过马进山的头颅……”
萧徴抓着许晗的手僵了下,磨了磨牙,然后倾身过去,然后……许晗说不出话来了。
嗯,被堵住了。
大煞风景的话还是吞回去的比较好。
萧徴一手仍然牵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是把她的腰身箍了过来,贴近自己。
他没有很深入,只是浅浅的,碎碎的,仿佛就是为了堵住她不让她说话一样。
过了一会,反倒是许晗不满足了,主动试探的去撩拨他。
萧徴退开一些,在她的嘴唇上恨恨的咬了一下,含糊地道,“你大概是不想出这个门了是吧。”
许晗一点也不怕他,不甘示弱地道,
“你倒是不让我出啊……”
萧徴,“……”
磨人的小妖精。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半响,终于是萧徴败下阵来,咬着许晗的耳朵,将试探马指挥使的方法告诉她。
……
马府,马指挥使最近有些焦头烂额的,从那个叫许晗的小王爷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始。
从监斩台回府后,他就召集自己的幕僚议事,门房却突然来报说承恩公世子派人来了。
“承恩公世子?他一个纨绔子,和大人向来没有私交,怎么会派人来找大人?”
一位幕僚诧异的道。
另外一个则道,“承恩公世子虽然和大人没私交,但是承恩公和大人还是有来往的。”
“兼之承恩公世子如今任的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和大人也会有公务上的往来。”
马指挥使却是摇摇头,“承恩公世子看起来是纨绔,可并不如表面那样简单,算了,猜测也无用,你出去看看是什么事。”
他指了一个幕僚,让他出去接待。
幕僚出去后不过片刻,又匆匆的回来了,交给马指挥使一封信。
马指挥使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大人?出了什么事?”两个幕僚异口同声地问道。
马指挥使将信揉成一团,捏在手里,怒道,
“蠢货,蠢货,坏我大事。”
“大人……”
马指挥使根本没有理两个幕僚,浑身仿佛带着火一般,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随口扔下一句,
“我去后院有事,等会再说。”
他如被风吹的火球,消失在两个幕僚的眼中,两个幕僚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马指挥使迅速回到家中,直接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的院子里,永毅侯世子夫人马明珍也在,正陪着老太太一起说话。
下头,马夫人身后站着两个垂手侍立的妾室,要不是梳着妇人头,乍然看过,还以为是丫鬟。
马指挥使一进去,就冷着脸道,
“你们都出去。”
其他的下人已经出去,两个妾室却并不敢动,而是看了马夫人一眼。
“滚出去……”马指挥使大声喝道。
两个妾室再不敢停留,连忙跑了出去。
老太太一拍桌子,“你的威风竟然摆到我的院子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