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绿温桧又对他身边的那两个人说:“你们两位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喝酒啊?”
那两个人抿着嘴,略微笑了笑,摆了一下手,还是照旧站在铜绿温桧的身旁。普罗米和铜绿温桧两个人相对而坐,旁边就是站着的那两个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的人,这让普罗米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铜绿温桧倒是显得很自然,他可能也是习惯了,当然,更可能的是,他自己给自己鼓劲,要撑住这样的台面。两个人喝酒,几乎是相对无言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开怀畅饮,毕竟,身边明晃晃的站着耳目。
铜绿温桧对普罗米说:“橙兄,我听说,茜子湖湖畔的梅花已经开了?”
“不错,已经开了,景色很美。”普罗米说到。
“可惜,我的庭院里没有栽种,这个季节,也看不到什么花了。”铜绿温桧不无遗憾的说到。
普罗米环顾一下,铜绿温桧的庭院相比以前,也乱了一些。最主要的是,他后窗那里,原本是种植韭菜的地方,已经被耙平了。不知道是他自己弄的,还是被其他人弄得。种植韭菜被人看到了,也势必是一项罪名了。
“橙兄,今天是十六,想必今晚的月色肯定不错了。”铜绿温桧又说。
普罗米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铜绿温桧又说:“云水萦回溪上路。叠叠青山,环绕溪东注……”
“哈哈,好诗。来,喝酒。”
普罗米说着,举起了酒杯。不过,他的心里已经反应过来了,这阙词的下一句是“月白沙汀翘宿鹭。更无一点尘来处……”铜绿温桧想告诉普罗米的是,月白。不过,种植管理委员会的会长姓月白,大家都知道的。他又何必要这样说呢。
铜绿温桧又看着普罗米说:“橙兄,你这次外出公干,不会是又到处去猎艳了吧。可别忘了,我曾经给你介绍的姑娘啊,哈哈。”
“哈哈,哪里,哪里。只是外出公干,没有猎艳的。”普罗米赶紧笑着回答。
这个时候,铜绿温桧又主动提起他曾经介绍给普罗米的姑娘,那无疑就是指月白阿岱了,铜绿温桧让普罗米去找月白阿岱,普罗米立刻心领神会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又和铜绿温桧喝了几杯酒,也就起身告辞了。
铜绿温桧没有挽留,只是对普罗米说:“保重。”
普罗米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保重这两个字应该是他对铜绿温桧说的。吭城市居住管理委员会的那两个工作人员,全程都不动声色的站在铜绿温桧的身边,也不时的看着普罗米。
普罗米知道,有他们在,铜绿温桧也不可能说什么的,于是辞别了铜绿温桧,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