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子见李太医说话,忙向梦溪介绍。
“小综子过奖了,太……,公子的命能拖到今天,全凭这位李公子的那枚还神丹,真是世间奇药,当真有起死回生之效,老夫了为李公子的药术天下难寻而钦佩不已,他日老夫定当向李公了讨教”
梦溪拱手一辑说道:
“李太医过奖了,常言道,术业有专攻,医界博大精深,小生只略知皮毛,太医不必过谦,你我只是擅长于不同的领域而已”
那李太医本是平阳属一属二的名医,从来自视清高,只因见了颐春堂的药,才对这位颐春堂主人上了心,另眼相看,今日见了,听他之言一点也没有持才自傲,年少轻狂之色,心下更为他的心胸折服,心中已认同这位李公子为同业中的知已。
暗赞这位李公子来日定是前途无量,今后常在太子面前美言,此是后话。
梦溪见李太医点头,又接着说道:
“大哥所中之蛊,乃西域奇种,此蛊幼虫通体雪白,长成后母蛊为暗红色,一雌一雄为一对,以人的精血喂养,施蛊人体内种有雄蛊,将雌蛊种于被施之人体内,吸食中蛊之人的精血,产下幼虫,幼虫在中蛊之人体内,常年处于休眠状态,对中蛊之人无碍,但当施蛊人认为时机成熟,催发体内雄蛊,那中蛊之人体人雌蛊就会被激发,从而激活幼虫,吸食中蛊人的精血,多则十天,少刚半月,中蛊之人必血尽而亡”
梦溪见几个人都一脸痴呆地看着自己,咳了咳,又接着说:
“今观大哥之状,中蛊已一年有余,只是最近才被激发,如一个月前,小生也辨不出,可巧小生日前得一奇书,专门对西域的各种蛊术做过详细的描述,今日才能识的此蛊”
“李公子可有办法驱除此蛊?”
李太医听了梦溪的话,正符合上官这些日子的症状,早已深信不疑,又问起了医治之道。
“这种蛊是用西域奇花来调养,依据施蛊人对香气的喜好不同,选不同的花粉喂养,以后激活蛊虫便用当初选的花香做饵,如能找到喂养此蛊的花,或者找到施蛊之人,都可将蛊虫逼出体内”
这话等于白说,上官的命至多还有两天,要两天找到施蛊之人一个字“难!”
一时间,屋里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上来,空气一下子沉闷起来,静的只能听到梦溪轻缓的脚步声。
良久,小综子扑通一声跪在梦溪脚下:
“求求公子,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主人,小综子给你磕头了,李公子,就算知道是谁害我家主人,但对方势力强大,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抓来考问,两天之内,找到施蛊之人,实比登天,就算能找到喂养此蛊的花,怕是我家主人也没命等啊!李公子如能救我家主人一命,小综子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以后除了主人,小综子这条命就是公子您的!”
小综子说完,绑、绑、绑地磕起了头,梦溪不忍,拽起小综子说道:
“你先起来,我和大哥是磕过头的,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弃,哪怕去十八层地狱,面见阎君,我也要夺回大哥的性命”
屋里的人无不为梦溪这真挚的情怀所动容,一时之间竟再没人说什么。
渡到窗前,梦溪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暗道:
“大哥,我明知你中了蛊,却救不了你,难道今生注定你我兄弟情深缘浅,从此阴阳永隔吗,如果不知,也就罢了,但知道了,我不甘心!”
这样想着,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撒落在雪白的罩衫上,绽放出梅花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