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下山，就是为了除妖。

可是现在，看着这么一只小毛团翻着肚子躺在他脚下，他竟有些不忍心下手。

它身上妖气不重，想来只是刚刚能幻化成人，不过，以它这样的一百年妖龄，不该能化人，它是否也跟这次云来镇的狼妖有关？

棠晚重新睁开眼睛，还是那个阴暗的牢房，她还是一只、狗……

她有些绝望，眼眶都湿了。

她伸爪子拉拉他的衣摆，“言执，你看看我。”

月白色衣袍下留下了一只脏兮兮的梅花印子，他也没恼，只是蹲了下来，“我是言尘子。”

谁管你是什么子？

她现在没心情跟他讨论这个。

“我是人对不对？我刚刚明明是人。”她眨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一脸希冀的问。

这只狗妖居然哭了？

言尘子愣了一下，发现它的眼睛确实容易让人心软，他只是纠正它，“那是因为你修炼成人，现在是被我变回了原形。”

棠晚还是不肯接受，“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们那什么门派，是不是能把人变成动物？”

“是玄天派，没跟你开玩笑。”他淡淡的说道，下意识的伸手抚摸了下它的脑袋，微微皱眉：“真的脏。”

你特么是认真的吗？

嫌弃我？！

这都什么伤害！

【要不要收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