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算有这笔钱，这个团队，然后针对手机操作系统开始研发，从模拟版，到实验版，再到测试版，最后到进入市场的正式运营版，光这个周期，可能就是几年的时间。”

李靖顺着自己曾经的经历，捋着思路，尽量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听到他的话，周亚楠最开始的认真，然后慢慢的皱起眉来，慢慢的开始惊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从自己老公口中说出来的，竟然和她前世的记忆，以一种近乎完美的曲线融合在了一起。的确，在前世，她很清楚的记得，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就是按照自己老公口中的这个顺序发展的，周期也的确维持了五年的光景。

难道……

她没有继续往下想，也没有直接问出来，毕竟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幼稚，且不具备逻辑性。通过一层层的论证，以此最后证明自己的结论，这才是一个成年人的方式方法。

“那你觉得，如果硬要做，该怎么做呢？”周亚楠问道。

李靖之前说的她知道，并且是她现在遇到的实际问题。

他也没做多想，毕竟周亚楠拥有现在的地位，能拥有这样的超前经营意识，是很正常的。屁股决定脑袋，当你拥有足够的地位，你自然会去想一些更超前的问题。不管是自我成长还是经营上的被迫前进，都会驱使你去想。

“首先，得有这样一个团队，并且是拥有核心理念的团队，这是一个前提。”

“恩！”

“如果有团队的前提下，要么选择慢慢磨，三五年，烧钱搞研发，怎么都能有个雏形。但其实如果有官府支持，在宏观调控的基础下，给你自由施展的权限，加上我们华夏这么庞大的市场，其实是可以加快这东西的研发进度的。就跟医学一样，华夏因为有着全世界最庞大的受病群体，所以在临床上，华夏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个意思，你理解吗？”

他说的很表面，毕竟只是简单了解过，并没有深入去探究。但听在周亚楠的耳里，一个孑然不同的选择则摆在了她面前。

官府！

之前从没想过这一环节，毕竟重生了，对那种受制于人的感受，她其实是排斥的。当然，她还发现了这番话中的一个漏洞。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先以市场为试验场，再演变为战场。但如果真的这样，一个开放的操作系统，隐患太大了。毕竟如果智能操作系统，他链接的是每个人的手机，那是一份庞大的隐私数据，这风险，太可怕了。”这番话她是不自觉说出来的，之所以说不自觉，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便认为，自己的老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完全把这次聊天当成一个高层次交流看待的李靖，丝毫没有察觉到周亚楠审视的目光。“这个的确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是这样理解的你看对不对。”

“首先，开放还是闭环，这两个本就是对立的。开放就好比是一场永不停止的马拉松，你已经领先了，剩下的就是匀速领先，保证后面的永远追不上。而闭环则不然，就像一个俱乐部，还是高端会员的那种，只有自己人才能进来，其他人你要进来，就必须先成为我的会员。”

“两个相比，开放的因为门槛低，所以自然人气大，渐渐的自然会让系统缓慢。后者因为安全，所以更干净，这样自然更流畅。两者都有利有弊，主要看你如何抉择。起码现阶段，别说华夏，就算是全球，都不可能两者兼备吧！”

说完，看向周亚楠，发现对方正一脸审视的看着他，如同看一个异类，又似乎是同类。

这种感觉，太奇妙！

周亚楠心中的猜想，在一番试探后，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还上升了一点。但因为李靖说的很多都是一些推断，所以依旧无法确定。

沉默了半响后，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让李靖瞳孔放大，冷汗直冒的话。

“你相信不，其实我是重生的……”

“你相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