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除非你陪本王一起。否则,你走到哪儿,本王就追到哪儿。”
燕王帝瑾宸颤声道。
“妾身等孩儿出世后,再去皇城寻夫君,可好?如今好不容易离开皇城,离开那是非之地了,妾身只想好好的回江南俨城,在那儿代替娘亲侍奉外祖父们。”
“那本王就陪曦芸一起,留在俨城侍奉外祖父他们。”
季清歌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心想那颜曦芸和燕王该不会是料定了她能偷听到,才上演的那么一出苦情剧吧?
如果颜曦芸真的愿意替她生母侍奉她外祖父们的话,那她何苦在帝瑾宸的郊外府邸,呆上那么几年?
若说颜曦芸在这些年里,是为她外祖父们付出过什么的话,那也就无可厚非了。可问题是,颜曦芸自己都如实跟她讲过,说是无颜面对颜氏祖辈的啊。
季清歌起床如厕,回到床|上后,发现帝瑾轩正睁大了双眼在瞧她。便尴尬的道“起床,弄醒你了。”
自知问这话挺多余,她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帝瑾轩一把将她拽入怀中,轻声问道“你起床两次都不披件狐裘,当心着凉。”伸手轻|抚了下她柔柔发丝,他眼底掠过了一丝诧异。
就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隔壁房间的谈话声,也嘎然而止了。
突然停下来的谈话声,也引起了季清歌的警觉。她清了清嗓子,道“夫君,是你不许臣妾跟你去俨城的。这会子却假装关心起臣妾来?”
她凑近了帝瑾轩耳边,轻声道“连他们都不说话了,八成儿是发现有人偷听了。”
“爱妃如此向往俨城,就独自去俨城过活,再也不必回宫了。”
道出这句话后,他继续拥着她入眠了。
次日,季清歌没与帝瑾轩一道用早膳。她在齐军们离开盛洛城后,才独自骑着追月战马,绕道往俨城赶去。
好在帝瑾轩还算细心,将前去俨城的路线,跟她做了详细的交待。否则就凭她自己寻,怕是要浪费不少工夫的。
不同帝瑾轩一道南下,才能减少他们前进的阻力。
因为燕王与虞可天在盛靖公开的对决了一回之后,便彼此都不再顾及对方的情面了。燕王挑明了说,势必带颜曦芸回宫,入住承祥殿。
只一句话,就将虞可天气的眼冒金星了。
虽怒,却也得顾及君臣之礼。虞可天压抑住心中的火气,道
“即便舍妹如同燕王爷所言,过于跋扈,又刁蛮任性,不通人情。可她毕竟是燕王爷的结发之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燕王帝瑾宸冷笑两声,薄唇挑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问虞可天道“你家虞大小姐也有功劳?试问虞将军,她功劳在哪儿?
苦劳,又在哪儿?”
“若不是舍妹死守住承诺,没将燕王爷为季墨初乌领胆毒药酒一事,给供出去。那么君氏一案,又岂能如此顺利的结束?”
虞可天眼底掠过一丝狡黠,道“不过舍妹能为了爱而做出牺牲,其他人会不会跟萧王爷通风报信,属下就不敢保证了。”
“你敢威胁本王?”
眼底闪过一丝森寒的光芒,帝瑾宸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