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藤斋提出这样的要求,身为中医副会长的刘智眉头一皱,说道:“藤斋先生,中医切磋,能够促进彼此发展,你放心,我们绝对会保持公平公正的,倘若我们徇私舞弊,那将是更大的羞耻。”
“哼,把个脉还那么多要求,你不会是虚了吧。”刘智后方的王真说道。
“怎么,我这个要求过分吗?”藤斋脸上闪过轻蔑之色,“难道说你们把脉,需要看对方长得肥瘦美丑?”
“我和你比就是了。”赵升一甩袖子,“只希望,到时候你输了,能够勇于承认。”
“好,还是赵兄明事理。”藤斋眯笑着,朝赵升拱了拱手。
赵升看也不看藤斋,“谁是你兄弟,我可不想家门不幸,有一个叛国的弟弟!”
原本坐着看戏的陈帆,听见赵升这话,不由地拍手叫好,这个赵升虽然和他刚才有不小的冲突,他这烈性子,倒还真有些真性情,陈帆对赵升的不满,略微减少一些,陈帆见工作人员添置一个白色的屏风放在桌子后面,连同那一道小门也遮挡起来,再看藤斋一脸淡然的样子,陈帆又有些替赵升担心起来。
赵升人是不怎么样,可他的对手是一个嚣张的日国人,还号称国手妙医,如果赵升输了,那将助涨藤斋的威风,对中医协会和中医界,将是极大的打击。
要知道,人的身体复杂无比,即使在西医和科技极其发达的今天,人体的研究依旧有着无数的未知谜团,而把脉如抽丝剥茧,宛若一滴水而观沧海,看一颗星而窥寰宇,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乃是无数智者总结的经验,望,就是观察病人体表病症,伤情如何等,闻,除了是指闻气味之外,还有借望而闻结合自身经验而得出结果的涵义,问,是和病人进行交流,让病人说身体哪里不好,有什么异常的状况,疼痛与否,最后的切,简单来说是指把脉,并根据前面的判断病人得了什么病。
屏风遮病人,仅仅靠把脉就得出结论,陈帆不知这个叫藤斋的是个什么路子,看他这样自信的样子,陈帆不由大感好奇起来。
显然,和陈帆一样好奇的人不再少数,不少中医更是讨论,如果换做他们,能否诊断出病情等等。
“这个藤斋故意言语相讥而占据主动权,如今要求遮病人而诊脉,小帆,你觉得靠谱吗?”
李教授换了一身行头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将大半边脸遮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陈帆身边。
陈帆目光在李齐身上停留了几秒,转而看向已布置好的屏风,淡淡地笑了笑,“李教授,你能诊得出来吗?”
李齐摸了摸下巴,说道:“前几年马老师教了我一些把脉的经验,倘若是一般的感冒,身体孱弱或者妊娠的症状,我勉强能不看病人而诊断出来,如果病情复杂,我就办不到了。”
陈帆看一眼坐在前面闭目养神,泰然自若的马先云,若有所思,说道:“马老师承苗医一系,用的是寸口诊法,这种遮挡的法子,一般的病情肯定难不倒他,不过神医难辨无头药,诊脉难觅恶病源,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陈帆见李教授变得紧张,安慰道:“无论诊脉还是用其他的手段,都只是看病的第一步而已,红猫黑猫,能抓老鼠的才是好猫,能治好病人,才是最关键的,要说中西医的结合,业内恐怕没几人能比得上你吧?”
李教授警惕地看一眼周围,小声说道:“形势所迫而已,希望赵升能有真本事,不输给藤斋才好。”
陈帆点了点头,这时,原本有些哄闹的会议室安静下来,只见前方临时布置的屏风后面有人影蹿动,刘智走到屏风后面,让三人的手从留有一个洞口的屏风后面伸出来。
“请大家安静,藤斋先生,赵先生,两位,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