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说你个死鬼,真有正事要办,我告诉你,你在陈永望身边当了快二十年管家,不就是为了飞黄腾达的这一天吗,现在,机会来了!”柳敏目光灼灼,“无论是晋西鬼盗,还是我那贪心不足的哥哥,都没有得手,我这一手暗度陈仓玩得漂亮吧,现在陈家终于平静了,该行动了。 ”
“嘶,敏敏,难道你把老爷子给送上西天了?你从老爷子那里弄到了钥匙?”
一脸干瘦的刘芒目光充满火热之色,手依旧不老实地在肥胖女人下面摸探着。
柳敏白了他一眼,“本来要成功了的,谁知道陈帆那家伙出现,还差点暴露了我,不过没关系,还记得咱们的女儿菲菲满六岁那年吗,老爷子高兴拿钥匙哄她,我趁机找了一个印泥,把钥匙的形状印了下来,走吧,该去搬属于我们的金库了!”
“敏敏你真棒!”
刘芒眼睛咕噜噜一转,跟着柳敏朝祠堂方向走去。
“对了,你来的时候,没人发现吧?”柳敏看了看刘芒身后的地道,眉头一皱,她刚才好像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当然,这条地道只有你我知道,走吧,别疑神疑鬼的了。”
刘芒和柳敏两人的声音窸窣地远去,而就在两人走后不久,那假山洞里又钻出一名倩丽的身影,赫然就是柳敏和这个刘芒所生的陈菲!
只不过,此时的陈菲,浑然没有了之前的傲娇气质,反而是愣在原地,表情复杂而呆滞。
这一条地道,她在多年前躲猫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她今晚本来是想要潜入陈家,打算看能不能厚着脸皮从陈帆那里得到一枚清心丹,然而,她却意外地发现了家里的管家刘芒,跟踪之下,竟然撞破了天大的秘密。
她是私生女!不仅如此,她的母亲,竟然合着外人要谋陈家的财产,而这个外人,是他的父亲!
“不……这不是真的!”陈菲咬着牙,低声说着,她想要知道更多的事,于是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祠堂的门,被柳敏用一把钥匙打开,形同虚设,在柳敏的带领下,两人避开了摄像头,走进了祠堂。
“不是说找金库吗?”
刘芒疑惑地看着陈家的众多灵牌,有些心虚的样子。
“你傻呀,金库就在这祠堂,但是具体在哪,我要是知道,我还找你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祖上有人懂机关吗,快找找,有没有暗门什么的。”柳敏说道。
“哦。”
刘芒和柳敏两人在祠堂里不断翻找着,把陈家的列祖的灵牌随意地拿起来,没有半点尊敬,躲在祠堂外的陈菲见状,手塞在嘴里,生怕露出一点点声音,她的目光看向里面的两人,是如此的陌生!
“该死!都找遍了,哪有什么机关!”刘芒将祠堂内都摸了一遍之后,随意将一块灵位牌子丢在一边,“敏敏,你是不是耍我?”
“我耍你做什么,为这事,我谋划了多年,永望那家伙睡着了有说梦话的习惯,你问他,他还会回答,不会有错的。”柳敏有些泄气地说道。
“可你我都找了这么久了,根本没有机关暗道。”刘芒烦躁着,忽然欺身朝柳敏压去,“敏敏,要不,我们来一发吧。”
“你找死啊,在这……”柳敏闪避着。
“嘿嘿,这样才刺激啊。”刘芒一脸狞笑,“我为陈家付出那么多,为你我甘愿当陈永望的一条狗,在这做怎么了,我就是要毁了陈家。”
“你……”柳敏闪烁着,刘芒的手抓到烛台,触发了机关,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刘芒和柳敏两人皆是一惊,随即露出狂喜之色。
“找到了!”
刘芒的手从柳敏的身上挪开,他拿住烛台,左右旋转着,龛桌开始挪动。
“暗门在这里!”
柳敏欣喜着,第一个冲进去。
“慢着,别急,小心有机关!”刘芒见里面暗道里的灯居然自动亮了起来,他的目光充满了惊讶,“好精巧的机关,应该是七星走马灯,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敏敏,把钥匙给我。”
“还能是谁,当然是陈永蛾嫁的夫家人。”柳敏说着,从腰上摸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递给刘芒,“这里门打开的,不需要钥匙啊?”
“敏敏,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七星走马灯,是一个杀阵,看这样子,应该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没有钥匙插入北极星孔的位置,一旦踏入,就会被乱箭射死,你看见那些箭孔了吗?那都是古代人智慧的结晶。”刘芒眉宇间颇有些得意,他将金色的钥匙插入到隐藏的墙面孔里面,前方的暗道果然发生了变化。
“老刘,没想到,你还挺中用的嘛。”柳敏夸赞一句,“是不是照着有光的走就没事了?”
“没错,”刘芒得意着,他伸手拔了拔钥匙,却没能从孔里面拔出来,“咦,奇怪,这七星走马灯阵,似乎有些不一样。”
“唉呀,老刘,你管他的,那一把拔不出来,我还预留了两把,怕啥,当初陈永蛾的丈夫诸葛正在这里面神神秘秘呆了几天,老爷子封闭了陈家大门,这事要不是陈永望说梦话,我都被蒙在鼓里了。”柳敏最先走到厚重的石门边上,又从腰上拿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门孔里。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