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的秘密,都得死!哈哈哈!”阿青缓缓朝陈帆走来,“没错,这个女人和我的确认识,我们有一段不堪的过去,但是那又怎么样,老子进了特情局,她竟然那过去威胁我,我大好的前程,岂能被毁,嗯?
陈帆,你才来一天,就让教官对你刮目相看,就让司令对你和颜悦色,就让那个女人对你缠缠缠绵绵,就连这个废物,也居然为了情谊替你挡子弹了,哈哈,杀了你们两个,这一切的功劳,都是我的,是我的!”
阿青疯狂嚎叫着,陈帆的手上,早握住了张山腰上的匕首,正当陈帆准备出手的时候,天空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它不偏不倚,呲啦的一声,打在阿青的手臂上,刹那间,他的双臂嘭的一下爆炸,整个人化作了焦炭,只剩下熊熊烈火和难闻的焦糊味道!
“恶人自有天收,好像挺有道理啊,你说对不对,张山?”
陈帆伸出手,将张山扶了起来,张山捂住肩膀,鲜血直流,他面色惨白着,看着被炭化的阿青,一脸发懵,“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臂上有电极,引来雷不奇怪,张山,先离开这里,我为你处理伤口。”
陈帆扶着张山远离这一片极容易遭遇雷劈的地带,两人在雨中,谁也没有心思说话,心情格外的复杂。
“有人死亡,任务失败了啊。”张山蹲在墙上,任由陈帆将他肩胛骨中的弹头取出来,他苍白着脸,“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了自我,要被开除了啊。”
“不会的,我保证。”
陈帆撕下一块布给张山将伤口蹦上,赵二虎,李全,陆野三人走过来,面露关切地看着张山,三人皆是面色复杂。
雨越下越大,警报之声呼啸着越来越近,陈帆将张山背在背上,说道:“该走了。”
雨一直下个不停,陈帆在京城的一条街旁下了车,赵二虎从驾驶室伸出一个脑袋,朝陈帆挥着手,说道:“如果我们还能留下,到时候请你喝酒啊。”
“知道了,张山,记得把那个东西交给三爷!”
陈帆头也不回,朝后挥了挥手。
破旧的面包车里面,李全看着陈帆消失的背影,疑惑地问张山,“帆哥说的东西是什么?”
“还是不说了吧。”
张山面色惨白着,一只手捂着腰上鼓鼓的东西。
“拿来……我看看!”
“啊啊啊……这是……啊啊啊啊啊!”
面包车内传来一阵惊悚的声音。
“帆哥是个狠人啊。”
“但也是个靠得住的人!”
“这下我们不会被开除了吧。”
“嗯嗯。”
“帆哥把这个给了我们……他呢?”
“是呀?”
车内四人集体沉默。
陈帆浑身早被雨水浇了个透心凉,所以,他根本不在意有伞和没伞这个问题,雨水肆意地从他头上浇下来,他一个人走在步行街道上,那些躲雨的人看见雨中孤零零的陈帆,一个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雨雾之中,陈帆失去了方向感。
当小区名字香水阁三个字出现在陈帆面前的时候,他才一捋湿漉漉的脸颊和头发,自嘲道:“下雨天和落汤鸡更配噢。”
陈帆吐槽完之后,发现雨停了,他一抬头,才发现雨没停,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打伞的人。
李梅,她依旧冷着脸,但是她手上竖着不算大的雨伞,却大部分盖在了陈帆的头顶,雨水嘀打在她的半个肩膀上,衣服很快就湿了。
“谢谢,我都成落汤鸡了,还是我帮你打着吧。”
陈帆伸出手却夺伞,手心却一下握住了李梅的手背,她的手臂很冰,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一样。
陈帆微微一怔,他发现李梅的下半身也湿透了。
“你等我很久了?”
“没有,雨太大而已。”李梅的手动了动,发现陈帆没有松手的意思,索性不去看被握住的手,她盯着陈帆上下看了看,“血腥气很重,杀人了?”
“回去再说吧。”
陈帆硬生生的扳开李梅的手,将伞夺了过去,陈帆成为了李梅的打伞人,风雨中,一把小伞,根本遮不住两人,李梅不由地将身子往陈帆身边挪了挪,肩膀挨着肩膀。
当两人进屋把伞收起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
“你成落汤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