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拍了拍手,一把将全身被汗水湿透的阿杰提起来,围着他绕了一圈,眼里闪过满意之色,说道:“阿杰,你的身子骨是极好的,天生的练武虎骨,年轻的时候,被人搓过筋骨,已错过了最佳的校正时期,不过你遇见了我,我这里刚好有一套分筋错骨的法子,让你的骨骼变到当初受伤的模样,接下来,我用正骨的办法给你接上,再给你弄一份秘制的断续接骨膏,一个月之后,保证你生龙活虎!”
“可你……也不能……在我醉了的时候,偷袭我啊,好歹让我也有点心里准备。”
阿杰被陈帆搀扶着下楼,来到陈帆住的地方,准备正骨,又写了方子,让阿兰和阿朵分别出去买药。
“阿杰,你虽然是一条汉子,可是搓骨之痛,非常人能忍,所以,我才在你麻醉的时候对你下手,想当初我养了一条黄狗,腿被弄断,我给它接骨的时候,它生生的咬破我的裤子……”
“……”
阿杰被陈帆弄得一阵无语,这不如狗,这算什么比喻,正要说话,忽然右手又传来一阵刻骨铭心的痛!
他的叫声,比狗凄惨多了。
……
阿杰在受罪,跟在柳锋身边的一干马仔,也在受罪。
柳山坐在一张巨大的太师椅上,身上散发出阴郁之气,在他前方,十名身强体壮的马仔被剥光了衣服,用粗大的麻绳将这些人串拴在一起,一名满脸横肉的虬髯大汉正挥舞着鞭子,一鞭下去,血肉横飞。
惨叫之声,回荡在屋子内。
在这些马仔的后方,柳锋的灵堂上蜡烛正呲呲地燃烧着。
他的遗像,挂着邪魅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前方这些被鞭打得死去活来的马仔。
“拿来!!”
不动如山的柳山忽然暴跳而起,从虬髯大汉手上接过鞭子,朝着刚才嚎叫最惨的马仔一鞭抽去,马仔脖子上留下深深的血印,不甘地死去。
“你们,都得死!!给锋儿陪葬去吧!!”
柳山朝后腰一摸,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
正要开枪的时候,古师从外面走进来,在柳山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柳山瞳孔一缩,目光扫视着跪倒的这些马仔,阴阴地笑起来。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好好的豢养着。”
柳山给他儿子上了一炷香之后,挥退了身边的人,余光瞥一眼在一旁捋着下巴古师,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杀气。
就你那不到一分的胡须,你瞎捋什么?一定是在高兴老子死了儿子吧。
柳山心里想道。
不过,柳山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却恢复了平静,“古师,药的研究,真的有了新突破?”
“这是自然。”
古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盒子,递到柳山的手里。
“找机会,让那些马仔服下,试试效果,既然柳兄要他们死,就让他们死得更有价值一点吧。”
“药的事,有劳古兄费心了,如今我儿惨死,柳某一定要找到凶手,将他挫骨扬灰!”
柳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拂袖而去。
待柳山离去之后,古师眯着眼,另一只手从袖子里钻出来,两指之间握着一根银针,在灯光下细细打量着,好一会,他桀桀一笑,“有点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