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话音还未落,白蔹便明事的走过去将玉如意扶起来。
玉如意这才就着白蔹的手起了身,今日的白蔹依旧是一身净白的素色打扮,倒是老夫人穿得有些隆重。白色交领上襦外罩了一件藏蓝色暗花的褙子,下面是一条六幅墨色的罗裙,罗裙上用金线绣着芙蓉花纹,缓缓行来,步步流光,步步高贵。
老夫人向来不喜欢戴发饰,今日却梳了个高髻,戴了一定金色发冠,发冠上缀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猫儿眼,这样的装扮,让老夫人显得,不仅仅是华贵了,更带出一种皇亲国戚的威严来。
直到老夫人走到窗边,在软榻上坐定了,白蔹又走到她身边站定之后,玉如意才轻轻舒出一口气,道:“辛苦祖母了。”
见玉如意进退有度,礼仪有加,老夫人脸上这才微微挂起了一点点笑意,嘴角弯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软榻,宛如慈母一般的温和道:“玉如意,你过来坐吧,我有事给你说。”说罢看了一眼白蔹,道:“你且去门口守着。”
“是。”白蔹恭敬的行了个礼,又朝玉如意轻轻福身以示告别,这才快步走出屋子,将门带上。
玉如意乖乖走到软榻旁坐下,低着头不敢吭声。这褚家,最大的就是这老夫人,褚至情以前也再三交代过,千万要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得谦逊,老夫人喜欢规规矩矩怯怯懦懦的孙媳,比如大嫂苏氏,便是这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长子褚至忠一直不能纳妾的原因之一,有老夫人罩着,他怎敢胡来?更何况,褚至忠一直对女色不太有兴趣,只专心于政途上。
“如意,你与三郎成亲已有月余了吧?这江南一行,可还有趣?”
玉如意心中暗自腹诽着,这样的话怕是昨晚就问过褚至情了吧?现在又来问她,是何意思?但她脸上还是恭敬的答道:“江南一行,甚为仓促,虽是有趣,但孙媳一直未忘记过老爷临行前的嘱咐。”
老夫人眯着眼睛不置可否的笑笑,道:“没忘就好……听说你这次下去,办了不少大事啊?”
“如意不过是个小女子,哪有什么大事不大事的,都是三郎帮衬着的。”
老夫人似乎很满意玉如意这表现,赞许的点点头。默了小半晌后,才问道:“如意,你可知三郎要去长安的事情。”
正题来了。玉如意心头一紧,随即略带几分凄然的点头道:“知道的,三郎今晨给我说过了。”
“嗯……”老夫人高深莫测的看着她,问道:“如意丫头,你怎么想的?”
“男儿志在四方……三郎要大展宏图,我作为他的娘子,又怎能拦他?自然是支持的。”玉如意微笑着答道。
“你倒是个知事明理的。”老夫人满意的颔首,又问道:“只是,我老人家想问问你……你与三郎成亲月余,是不是还没有圆房?”
一听这户啊,玉如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褚至情这厮,怎么什么都往外说!羞不羞啊!
老夫人倒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泰然的笑道:“丫头你莫胡想,我虽是个老糊涂了,但有些事情,还是一看便知的。”
玉如意当即有些错愕了,不过转念一想,老夫人这般精明的人,又见得多了,想必姑娘和妇人,她一眼便能看出来吧。于是,她脸上的红晕越发涨红了,这种被人点破*的尴尬,让她很是难受。终究还是装作木讷的喃喃辩解道:“祖母……我,不懂这事儿。那个,三郎也没提过……”哼,褚至情啊褚至情,既然是你招惹来的,我便一股脑都推你身上好了。
“老三没提过?”老夫人一听此言愣了下。心中暗自腹诽:这老三是个风流的家伙,怎么会对着如意这样漂亮的娇妻坐怀不乱?嗯……看来,孙子很是珍惜这丫头。之前看得出来这丫头对老三的情义不多,又听闻她曾经跟个什么镖师有过来往……不行,这事不能这么耽误着!
老夫人想到这里,便略带责备的说道:“如意,你嫁过来的时候,你娘亲没有教过你么?床弟之事,本就是夫妻天伦,应做之事。老三是个火气方刚的少壮青年,你莫把他憋坏了。”
听到这话,玉如意只觉得脑中轰的炸开了!这老太太是怎么想的?憋坏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可是,她又不好顶她,只得诺诺道:“娘亲是我父亲的继室……”说到这里,却是打住了不再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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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口味了啊……咳咳……呃,写这个,还真是比一般的费脑子。看在我即将有肉的份上……咳咳,书评打赏推荐票神马的,是不是应该给力一些啊?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