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翁离去后不久,宴席也就散了。
离去之时,玉如意看到那几块切开的废料堆在角落里。便问尹柏寒要了,顺便还要了一块砂纸。她要将这些废料带回去看看,之前自己的摸到的,究竟是对是错。
回到花楼的时候,已是深夜了。路上还遇到了查夜的守卫,幸好尹柏寒提前给了他们一个令牌。这才化解了误会。
回到屋中,褚至情将那一袋碎山料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玉如意,道:“今日,倒是给了我们的计划大大了助上了一把力。”
玉如意点点头,但是还是有些隐隐担心的说道:“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褚至情听言,牵她的手坐下,道:“不管怎么说,尹翁今天评你是贵人,至少,在这江南道,是没人敢动你的。之后回到洛阳,自然有我护着你。”他顿了顿,淡然的笑笑道:“就算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这样的名声,也是个极好的保护伞。现在的大唐,可是个名声可以护人的天下。”
这话,倒是个实理。大唐的门第观念没有魏晋时候那么重,却又极为推崇模仿魏晋那种崇尚风骨的做法。而历经几代,世人对声望的看重尤为厉害。就连科举,都要先看看有没有声望,故而出现了很多四处奔波以博名声的文人诗人。
褚至情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为她打算,无论什么样的外界保护,都不如她自己拥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能力好。
玉如意很是感激的看着他,终究还是软软一笑,纤纤柔荑覆上他的手掌,双手将她夫君的手掌捧起,放到自己腮边,道:“其实,有夫君护着我便是了,没必要非要博什么名声。”
听到玉如意这话,褚至情很是感动,只觉得自己所做没有白费,手便顺势抚上了她的脸颊。
两人相对无言,脉脉含情。
可那门外,又不和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褚至情无奈的去开门,却是凤歌。
他迈步进来,看了一眼褚至情,笑道:“妹子妹夫,我也不和你们绕圈子了,我想看看那金丝玉锦图。”
“好。”玉如意虽是应着了,可身子并没动。她仰头看向凤歌,目光清澈如水,似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凤歌心里一揪,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妹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玉如意挑了下眉,淡然一笑,好似不经意的说道:“只是觉得前日在斗宝会里,似乎见到一个人与兄长身形相似而已。”
还是被她发现了么?
凤歌艰难的看着玉如意,只觉得胸口好像堵了一块石头,闷沉的压着他难受,他多想将胸中的话全部告诉她,可是……现在,她现在那么快乐,那么单纯的生活,他不忍心打破。
他直直的回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说……看着看着,他繁杂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轻轻舒出一口气,刚要张口告辞,却见玉如意站起身来,转身翻出藏在衣服箱子里锦袋。
锦袋里装的是金丝玉锦图,本来是打算将这东西存放在花远清的密库里,但仔细想来,这东西太贵重了,还是不放心。
褚至情便教了她个掩人耳目的办法,用石蜡封了一个盒子交给花远清帮忙保管,实际上却将金丝玉锦图用锦袋装了,放在玉如意衣服箱子的夹层里。
看到她不防备自己的模样,凤歌竟然产生了一丝愧疚,眼神也有些疑惑的看向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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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消失了两天,确实是家里有比较棘手麻烦的事情要处理。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明天会恢复三更!嗯,亲们,不要抛弃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