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知周姐姐和她有什么好说的?”林妍出去了。
等人走后,周婉上前推开天牢的门,走了进去,居高临下看了眼,小心蹲下身子,捏着帕子:“柠姐姐还好吗?”
谢柠柠看她。
周婉温柔的:“才知道你的事,就过来看你。”
“你要嫁给太子了。”
谢柠柠开口,相比于周婉,她长相妍丽,更明媚,只是此时嘴角只有嘲讽,想到自己落得的下场。
她和周婉都曾拒绝了太子,只是自己为了退亲找了别的男人把太子当替身让太子恨上了。
周婉因为是太子心上人,再怎么不理会太子,有过别的男人,太子还是喜欢她,结果天差地别!
也对!
她把太子当替身,太子也把她当的替身,当初她和周婉关系也不错,太子在她们一起时,只看得到周婉。
“我要成太子妃了。”周婉继续温柔的道。
她一向如此温柔。
谢柠柠都没见过像她这样温柔的人,世人都说威远侯府嫡长女温婉得宜,有才有貌,是所有人想娶回家的女子。
安阳县主貌若桃李,明媚大气才气不输于人。
“恭喜你。”
“恭喜我?是该恭喜我,不知道柠姐姐后悔吗?当初你不退亲太子妃就是你的,我想嫁给太子殿下也不会这样容易,太子殿下再喜欢我也要先除掉你,只是你后悔也没用,知道吗,我一直很嫉妒你,出身好。”周婉神情忽然不复温柔多了别的。
谢柠柠怔了下,周婉?
“以前我看不上永宁侯世子,你要退亲也理解,如今他成了太子,我一直想嫁的是世上最伟岸的男子,正好!我很高兴你退了亲,县主。”周婉眼中带着野心。
“周婉你一直在装?”谢柠柠明白了过来。
刚才周婉帮她也是在施舍她!
这才是周婉,温婉只是面具。
周婉站了起来:“我曾以为你和我一样!才发现你不是,没有以前的美貌什么也不是,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现在的你已落到最差地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送到教坊司伺候天下男人,一张朱唇万人尝,你若不想被送去只能去死,你自己想吧,希望不要再见到你,听到你和我并列!”你没资格!
谢柠柠没有动。
周婉觉得无趣,谢柠柠真的变了。
她走了出去。
“周姐姐说完了?对着一滩烂泥的人说什么?”
“我们走吧。”
俩人走了。
谢柠柠看着,仍旧无声也无息,恐怕没人知道周婉真面目!
不知道过去多久,身上冷得她打颤,她颤抖着抱着自己,抱得很紧。
外面又响起脚步声,脚步越来越近。
“见不得人?”一道男声扬长,冰冷阴郁暴躁。
随后她的下颌被迫用力抬了起来。
“还是这个样子。”
男人阴郁苍白,面容俊美绝伦,一身太子常服,矜持而清贵,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眼神暴躁阴戾,像是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厌恶。
谢柠柠看清他的脸,还有眼中的恶意及厌恶。
高高在上的太子来做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手一提。
谢柠柠脖了一痛,很痛,痛得不行,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想一直不说话?”男人见状猛的收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越收越紧,恨不能把她掐死。
谢柠柠只觉得脖子好紧,好痛,快喘不过气,她挣扎了起来,要是可以她还是想活,没有人想死,她抓着男人的手。
“还以为你想死?不想死当初那样对孤!”男人手陡的一松。
谢柠柠整个人掉到地上。
砰一声响她浑身都在痛。
男人这时蹲下身,抓住她的肩,用力把她抓起来:“看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模样?”
“太子殿下。”谢柠柠看着他。
“不想死就和孤好好说话。”男人再一扔。
“当初我不该那样退亲。”谢柠柠说起来,声音微弱,还要说。
“现在后悔晚了!”男人一下暴躁易怒吼了声:“是你自己要退亲的,想要退亲嫁给别的男人!”
“太子殿下,早知道你会成为太子殿下。”谢柠柠慢慢的,无声的。
“就不退亲了?”嗤一声!孤早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是这样无耻可恨不要脸,只想攀附高门,男人咬了牙,神色轻鄙不屑到极点。
“你给孤说,后悔当初退婚没有?”他忽然盯着他。
谢柠柠看他。
“看孤干什么?孤问你后悔没有?”男人更加暴躁了,脸色像是要吃人。
“太子殿下恨我得很吧,想杀了我?”
“孤——”
“太子殿下已经不是几年前了,你竟还耿耿于怀!太子殿下要成亲了,要娶你心上的人,当初太子殿下把我当成替身,我知道的。”谢柠柠知道他的不甘,告诉他她知道他把她当替身,退亲时她没说。
男人表情竟有一瞬的不一样。
谢柠柠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
“你不是也把孤当成替身,喜欢的是和孤长得一样的,你不说孤还不知道!”男人忽然又阴狠的。
“我要是说。”谢柠柠慢慢沙哑出了声,口干让她不由呻吟。
男人站了起来。
“我要是说我不后悔,从来不后悔?”谢柠柠一个字一个字。
“你这个女人!”男人倏的上前,抓着她的头发,想要做什么没有,甩开她,把她甩到一边地上,滚了两圈走了出去。
谢柠柠等到人走后,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她此时一动就一阵阵痛,骨头不知道散架了没有。
这个男人太狠了!
她用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爬起来后。
爬起来后她再次卷缩到角落里。
渐渐她饿得痛得睡过去,睡梦中身上又一阵冷,睁开眼,听到一声再泼,就是她!把她泼醒的声音。
她身上好不容易干了,她睁开眼。
见她醒来,有婆子上前直接拉着她就往天牢外面去。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想问,知道对方不会回答她!
她想过自己逃走的可能性,没有可能。
就算她病好了,有了力气也逃不了。
不一会,她被带到一间单独的房间,有人取下她脚下的镣铐,压着她沐浴。
洗干净后又一番梳打扮,最后她被换了一身薄得能看到肉的薄纱衣裙拉了出去。
上了马车,马车往前,不知道去哪里,身边是黑着脸的婆子侍卫。
到了后有人在她头上盖下一样东西,推她下了马车。
她看不到周围,只听到四周的靡靡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