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胖子闻听此言,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撒开腿跑了过去。
薛小宝扭头看了看身后,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小心翼翼走上楼梯。
“哎呀!孟科来了,快让婶看看。瘦了,比以前瘦多了,也晒黑了。在乡下苦!你二叔试想让你下乡锻炼锻炼,你可不能怪你二叔啊。”袁莉一见孟胖子就嘘寒问暖,简直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
“婶,我没事,黑了健康。”孟胖子说着,连忙解释薛小宝,道:“婶,这是我们四湖村的村长——薛小宝。”
薛小宝嗯了一声,他伸着脖子东瞧瞧西看看,跟一个小偷似的甚是猥琐。
袁莉见状,甚感疑惑,轻声道:“这是你们的村长?怎么这样……”
“咳咳……”孟胖子干咳了两声,薛小宝会意,整理一下衣冠,正色道:“孟会计,你二叔呢?”
“对了,婶,我二叔呢。”孟胖子问道。
“他啊,今天见你来了,特意下厨房给你做糖醋排骨呢。”袁莉说着,扬声道:“老孟,快出来,家里来客人了。”
“好!孟科来了吧。”
“是的,你来陪他们聊天,我来做饭。”袁莉说着,迈步走向厨房。
袁莉一走,薛小宝低声道:“死胖子,你二叔和婶子对你不错啊。”
“那是。在我们老孟家,我就是太子爷。”孟胖子得意地说道。
薛小宝白了他一眼,刚欲说话。就在这时,孟书华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二叔。”
“孟县长。”
“好好,坐下说话,来了就别客气,就当自己家。”孟书华平易近人招呼他们就坐。
“孟科,你跟着薛村长可要好好干,别给人家添麻烦。”孟书华说道。
“知道了,二叔,今天来有点事和你商量。那啥,我们去书房谈吧。”孟胖子别薛小宝还心急,还没聊两句家常,开口就要谈公事。
孟书华点点头,道:“走,去书房谈。”
三人走进书房,薛小宝和孟胖子入座之后,孟书华见薛小宝手里提着箱子,便猜到了几分。
“说吧,什么事?”
薛小宝不方便说,担心孟书华不答应,所以他对孟胖子使了一下眼色,孟胖子会意,点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四湖村后面有一座山。横垮四湖村和小王庄,而小王庄蛮横不讲理,非说这座山是他们的,扯淡!我特意查阅了一下这座山的来历,从明朝开始,不,是从秦朝开始,这种山就是属于我们四湖村,钟宝山这老家伙不分青红皂白暗中鼓舞小王庄和我们四湖村干仗。你看我的头,都被小王庄的人打破了。”孟胖子一上来先诉苦,他说着,还将头发拨开,一条伤疤格外显眼。
孟书华闻言大惊,赶紧起身观瞧孟胖子的伤势,伤疤有四公分,缝了八针。
“怎么回事,小王庄的人也太无法无天了,钟宝山干什么吃的。”孟书华心疼侄儿子,当即忍不住怒斥钟宝山。
“二叔,那老王八蛋最不是东西,看我们年轻,经常欺负我们……”孟胖子越说越伤心,声音夹杂着哭腔,委屈的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不对,薛村长上次来办厂,选的厂地也是后山。孟科,你老实交代,你们村的后山到底藏了什么东西。”孟书华虽然心疼侄儿子,即便如孟科所说,钟宝山也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他们。
薛小宝正色道:“后山有煤矿,钟宝山和嘉州城里的一位商人勾结,欲霸占后山的煤矿……”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村和小王庄干仗就是为了抢夺后山的煤矿,你们见小王庄开始修路,所以你们就去制止,好大的胆子。见了我不知道要吃官司,还一个劲的诉苦。”孟书华脸色一凝,瞪了孟胖子一眼,语气不善道。
“嘿嘿!”孟胖子和薛小宝两人相对一笑。
孟胖子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二叔,这么大的好处怎能让别人占了去。只要除掉钟宝山,一切都万事大吉。”孟胖子说着,对薛小宝挤了挤眼。
“对,孟会计说得对。这是我们村的一点心意,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薛小宝含笑说着,将手提箱往书桌上一放,轻轻推到孟书华面前。尔后又退了回去,孟胖子笑眯眯对薛小宝竖起了大拇指。
孟书华看着面前的手提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指着他们笑骂道:“你们两个小鬼,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时候不早了,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在谈公事。”
此话一出,孟胖子和薛小宝闻言大喜,孟书华答应了。三人起身离开书房,客厅里袁莉正在忙活,六菜一汤,飘着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