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广道人说:道门开脉的权利,一直都是十大道脉分批执掌。三年前是三清观,若想等三清观出手,还要再等七年!”陶夫人看着虞七:“大广老道士说,咱们若担心对方做手脚,再等七年也不迟。”
虞七闻言不置可否,他想等三年,可天下世家会给他三年时间吗?
他又不傻,如今大商局势诡异的很,各大势力不断角逐,会给他那么多时间准备吗?
再者说,他虽然看不清这方世界的形势,但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上当是越早安排越好。
“太平道的修士什么时候到?”虞七问了一声。
“三日后”
“嗯,不急!开脉这种事情上,由不得对方做手脚。对方怕也没有这个胆子!”虞七不置可否。
三日时间,转瞬即至。
这一日,虞七正在山中打坐修炼,忽闻一道龙吟虎啸,有彩光祥瑞之气迸发,仙女撒花渺渺仙音在天地间响起。
天边五彩祥云流转,一位位神女骑跨异鸟,自天边而至,手中花篮撒着一道道花朵。
“终南山练气士虞七可在?”一道声音伴随着龙吟虎啸之声,响彻整个终南山地界。
虞七心有一动,知晓是太平道祭祀到了,一步迈出径直跨越虚空,来到了终南山门前,却见那满天异象中,有两位道人站立其中。
左边的道人年约三十岁,此时手中捧着一只卷轴,一只玉盒。在其身子右侧的道人,年约五十岁,面色严肃的站在那里。
而那满天异象,便是自那三十多岁道人手中玉盒内散发而出的。
修行之人,不能以外表论年纪。眼前二人虽然看似年纪不大,但能做到开光祭祀位置,必然已经年纪过百,在道门中辈分也是高的吓人。
二人气机与虚空感应,显然已经是返虚中人。能够与虚空产生感应,虽然对于虞七来说完全不够看,但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有机缘,天人合一,或许有机会触及合道境界。
伴随二人降临,满天异象消失,虞七心头一动,走上前去,礼仪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终南山练气士虞七,见过二位天师。”
“你便是虞七?”捧着彩盒的道士目光落在了虞七的身上:“果然有些本事。老道士乃太平道王冲,是主持此次开光之人。在我身边的,是总观为你指派的副观主,相助你打理终南山道观,此人乃老夫的晚辈,唤作:王裘。”
“见过王长老!”虞七起手一礼。
纵观指派副观主,乃是规矩,倒也没什么好吃惊的,这一点事先虞七便了解到。
你享受总观的气数,可是也要为总观供奉足够的香火,而副观主就是监察之人,免得下面的道观弄虚作假。
总观,便是第一洞天!
“呵呵,虞观主年轻有为,当真是叫人敬佩。以前我那侄女王芳可是时常提起你,对你仰慕得很,可惜人有旦危祸福,我那侄女不幸被奸人所害,实在是可惜的很!若叫我抓住那畜生的把柄,非要将其千刀万剐抽魂炼魄不可。”
虞七闻言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不由得抽了一抽:“果然,我就知道,太平道肯定会暗中使绊子。”
王冲此人乃主持开光的长老,倒是没有什么,想要捣鬼也没机会。但是这个王裘,却可以仔细琢磨一番。
叫敌人混进来,可是一个麻烦。
日后终南山的气氛估计不会太好。
虞七表面笑嘻嘻,心中骂了一句mmp,然后不动声色道:“两位请吧,我终南山已经准备完毕,就等两位长老到来了。仪式马上就可以开始!”
王冲看着空荡荡的台阶,不见终南山修士下山来迎接,顿时不由得面色一沉,然后阴沉着脸走在前方,与虞七并肩而立。
在终南山主殿,此时三千弟子按班站好,俱都是衣衫整整齐齐,仿若木头雕塑般眼观鼻鼻观心,叫人挑不出毛病。
王冲无奈,只能对着一边的王裘道:“去一边候着。”
王裘退下,王冲一步上前,看着立于大殿正中央的三清雕塑,将怀中盒子面色恭敬的摆放在了大殿中央。
接着,便是一阵道门祭祀的咒语口诀,然后只见王冲身姿翩翩起舞,就像是一只穿花的蝴蝶般,动作飘逸轻柔,按照某种怪异的旋律,散发出一阵轻柔的波动,似乎在与无形中伟大存在沟通。一种怪异的腔调,此时伴随节奏怪异的舞蹈缓缓抒发出来,整个终南山风起,被那股怪异的节奏笼罩其中。
同时,一篇祭祀的文章响起,只见王冲持着一份文书,口中念念有词:“大商乙丑年,丁卯月,壬戌时。有道门弟子虞七,欲要开创终南山练气一脉。今祭祀圣人……”
洋洋洒洒五千言,只见王冲动作停下,手中祭文放在烛火上点燃,化作了一道金光直冲斗牛,映射日月星辰。
冥冥之中,一道大音若兮的声音自天地间响起:“准!”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见下方案几上供奉的玉匣打开,一片碧绿色的荷花花苞,缓缓飞舞而出。